“是啊,但也没办法,不适应也要适应了,现在的投资机会还是在中国,我来大陆两个月了。”袁苏明说,“深深感觉到大陆这边的活力——在美国,我们出门还要带个钱包,但在上海,我现在出门带个手机就够了,美国呆了那么多年,浑身都懒了,想要做点事情的话,还是大陆这边速度快。” 这是事实,不过袁苏明的谈吐让胡悦对他颇有好感,她笑了一下,“还好吧,两边各有利弊。从我们的专业来说,美国那边医疗水平是更先进的。” “先进是先进,贵也是真的贵。”袁苏明讲,“我们这样的小投资人,一点钱宁可拿去投资,也不会去医院的,尤其是我这种情况,看不起医生,真的看不起。” 他这是在开玩笑,一般能做投资的,怎么都至少有个数千万的身家,不过胡悦现在和有钱人接触久了,也明白他们的一些逻辑,走去j's大手大脚花钱的贵妇,一般都不是亲手赚钱的人,创业者至少都是很讲究性价比。在美国做美容性手术确实是贵,如果技术含量差不多的话,当然是来中国做,各方面都便宜。当然,除了袁苏明这种本来就懂中文的华裔,欧美那边还是更喜欢去印度和泰国,在那两个国家,医疗旅游也已经是一门很成熟的产业了。 袁苏明送个锦旗来,她很感谢,留下来攀谈的用意胡悦现在也明白了,她不会因此就觉得锦旗送得不诚心——想要咨询减肥、吸脂什么的,有很多种途径,袁苏明对她有信任感,有求助的意思这很正常,也很愿意给予自己的意见,说实话,平时和执拗的病人交流久了,和袁苏明这种脑子比较清楚的求美者交流简直就是享受。 正好刚吃过午饭,还在午休时间,胡悦和他走到走廊尽头说话,“袁先生是想要解决体型的问题吗?可能确实是在中国费用会便宜点——美国的减肥训练营收费可能都比这里高吧。” “是的。”袁苏明笑着说,他对自己的体型问题很坦然,没有羞赧也并不过分倨傲,很理性的求助态度。“我这个问题也比较复杂,之前参加了一些减肥训练营,没有太大的作用,当下有瘦一些,但之后又反弹了。我感觉,美国那边对肥胖已经习以为常了,他们的医生也不够重视肥胖带来的问题——整个社会充满了肥胖陷阱,收费太贵,太容易反弹,我估算了一下通过吸脂手术瘦下来的费用,还是选择暂时放弃,当时就已经有到大陆来看看的念头了,就是对国内的医疗水平还有疑惑,多少,还抱了随缘的心理。” 他声音低沉,微微有点嘶哑,但有让人仔细聆听的力量,这样的求美者让人刮目相看——走进医院的患者里,还带了这样优雅风度的人并不多。“当然,昨天之后,想得肯定就不一样了,这可能也是缘分吧,两位医生把我从生死边缘救出来,说不定我这个体重,也要着落到救命恩人身上。” “哈哈哈,这个就……我们也都不是吸脂方向的,可能只能给点建议吧。”胡悦现在其实倒是可以操作吸脂手术了,不过她不建议袁苏明靠手术减肥。“袁先生是从小超重吗?” “我小时候就比一般同龄人敦实,但还不算肥胖,”袁苏明说,“后来得了病好像,我小时候是在台湾住的——” 之前就大概听出来了,胡悦不吃惊,听他继续说,“那时候父母在台湾乡下顾事业,可能是那边的医疗资源也不好吧,我被误诊成肾炎,吃了半年的激素,那以后就胖得比较厉害了。” 大剂量服用激素,人是真的饿,尤其是小孩子,吃过激素一两个月涨几十斤的都有,有些停药以后就自然瘦下来,但有些胃口吃大了回不去,可能就再也减不下来了。袁苏明就是这样,如果一直在台湾可能还有希望,但坏就坏在之后他又去了美国,“那边想要健康饮食太难了,可能根本都没有这种概念,我家里虽然还算比较殷实,但是那种台南的土财主这样,就觉得能吃也是福啊,而且你在读公立学校的话,不会觉得自己胖的——那边胖的人太多了,我可能也就算个中等体型吧。” 这种医源性肥胖,这么多年持续下来,确实不是单纯的控制饮食 健身能改变的,尤其是胃口已经被吃大的话,想要减肥说不定还真需要专业的医疗帮助,这种病人胡悦就觉得可能有必要做胃束带手术了,之后结合锻炼减重,期间要密切体检,尤其是关注骨质疏松,注意服用钙片——吃过激素是要特意注意这方面,之后减肥回来以后再做针对性抽脂手术,对顽固部位进行加强,切除多余皮肤。整体疗程可能长达数年,最保守估计也要一年才能完成所有步骤。 胡悦一一给他详细介绍,又强调,“胃束带手术是全麻手术,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