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女眷齐登山,还是花了两刻钟。 到了山顶时,杜四喜先见得有小小的亭台楼阁,供了游人歇脚。在不远处的山壁边,更是有着一汪泉眼的涓涓小溪,蜿蜒而流。 “这……似乎有游客?”等着视线一转,再是看着拦杆之处,赏了山顶美景最绝妙的地方,有人捷足先登了。杜四喜轻轻拉了绿珠的手,说了此话道。 “咱们先离开吧,许是今日无缘。”绿珠语气之中,有些退却之意。 杜四喜觉得这话妥当,原由嘛,就是那位先占了山顶的游客身边,有着四个高头大马的随从是腰跨刀,凶神恶煞的模样。 “成,咱们山是登了,了了心愿,这般回去也使得。”有道是识实物者为俊杰也。杜四喜和绿珠两个弱流女子,跟人斗力不是好法子。不管着这先来的游客,是善良之辈,还是恶毒之辈。 不惹了麻烦,杜四喜看来,就是她这等小老百姓的生存之道。 “嗯。”绿珠点头,与杜四喜一起转身,准备离开了山顶。 恰好此时,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问道:“为何来了,与故人相遇,却是招呼不打,便是避而不见?” 这话,声音是冷冽的,杜四喜听着时,脖子里都是泛了寒气。她想了想,确定跟山顶的几人,完全不相识。 那么,故人之说,从哪里来的呢? 想到这些,杜四喜转了视线,望了一眼绿珠。只见得绿珠驻足,眉间轻蹙,叹了一声后,又是回身,福了一礼,道:“见过李公子。” 杜四喜跟着回身,打量了一眼。 绿珠嘴里的李公子,脸庞是冷漠的模样。要杜四喜瞧来,就是冰山一样的男人。当然,这个李公子除了冷之外,周身的范儿倒是十足的磅礴大气。 “原来是表妹的故人旧识,咱们招呼都没打,就是避而不见,确实失礼了。”杜四喜插了一句话,又是解释道:“李公子还请海涵,表妹她……她是吃过大苦头,遭了大罪受。才会像现这般的胆儿变小了。” “也是我们这些亲戚没本事,伸手晚了。要不然,表妹不会变得现在的模样。”杜四喜边叹了话,还是为绿珠开脱,道:“李公子,莫怪。真是错,也是我们这等年长的,误了表妹啊……” “表妹,你莫怕。”杜四喜说着话时,还是拍拍绿珠的手,好像了绿珠真是胆小如鼠一样。 当然,杜四喜会这般做了戏,也是瞅出来了一些。 这位李公子怕是绿珠表妹的初恋吧?毕竟,又是避而不见,又是神色黯然,有什么能让一个曾经的宫廷宠妃,露出了这等被情所困的模样? 答案,无需多言了。 “表嫂……”听得杜四喜的话,绿珠低了头,垂了眼帘,她眸子里有些水光儿波动着。就像是最美丽的春景,撞上了暴雨来临的凄婉。 “在下曾与绿珠两情相悦,有些许误会横生。既然是绿珠的长嫂,择期不如撞期,在下不妨直言,想娶绿珠入府。”杜四喜听得这位李公子口口声声说娶绿珠时,眼神一亮。 李家郎君尚有情,绿珠表妹心有爱,两人真是走一堆儿,是不是能真正的两情相悦,喜结连理呢? “李公子,要娶绿珠?”杜四喜问了一句后,又道:“真是结两姓之好,应当是托了媒人说合才对吧?” “表嫂,李公子是给我留了颜面。”绿珠抬头,苦头道:“名为娶,实则纳……纳入府中为妾。李公子,已有嫡妻。” 这话一出,杜四喜脸色变了。 这位李公子是骗婚? 世间最可恶者,就是骗婚的男人。这等男人,在杜四喜看来,真真猪狗不如。 杜四喜脑中转了念头,问道:“李公子,冒昧问一句,您真的有嫡妻,如表妹的妄言?”有老婆的话,还是别打初恋情人的主意为好啊。 杜四喜想说,相如以沫,你二人不如相忘以江湖,才是正道嘛。李公子有嫡妻,何苦拿着曾受过重伤,好不容易立起了精神头的表妹绿珠,来刷回假把戏。 “本王已有正妃,想娶绿珠为次妃。” 次妃,在侧妃之上,正妃之下,为王府女眷里的二把手。 杜四喜咽了唾沫,她差点就把“还是妾”三个字给咆哮出来了。不过,脑袋总算没糊涂,杜四喜听清楚了,这位李公子说的是“本王”二字。 大唐朝,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