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预警的职责,巴巴地跑来通知叶央。 “知道了知道了。”叶央敷衍地点头。她是越挫越勇的人,可前提是,有还手的可能性。 如今这般只能承受,不能反击,已经磨去了她的八分锐气。 素和炤也不清楚她听进心里没有,见她转身往屋内走去,连院门都忘了关,正想偷眼看一看陈娘,叶央突然回头,想起什么似的奔了出来! “你刚才说,有人可能会害我?”她的表情,高兴得就像有人要给她几万两银子。 “不是可能,是一定。”素和炤正色道。 叶央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你帮我写封信送去怀王府。” 好、好什么?完了,将军半生顺风顺水,最近只不过被人议论了几句——虽然不止是几句,可也不能就这么疯了呀! 听见有人要害自己,怎么还笑呢? 叶央的欣喜,一直持续到这天晚上,星月晦暗的一个夜晚,心里打什么鬼主意,都不会有人知道。 睡前的那段时间很是乏味,除了看书绣花,没什么可做的。女将军当然不会绣花,只好捧着本书,在烛火下看,陈娘陪在旁边,一针一线地绣嫁衣。 “成个亲真麻烦,要准备这么多。”叶央翻了一页书,心思显然不在上面,懒懒地单手托腮,歪在桌子上看她绣花,“又不是没给你银子,在外面买现成的就是了。” 陈娘抿嘴一笑:“这件鸳鸯芙蓉的盖头啊,我是给娘子准备的。我想着,您肯定懒得准备这些零零碎碎的,所以干脆先弄好,绣工比不上外头,到底也是个心意。” 叶央一时语塞,张了张嘴,挤出一句:“……白天弄罢,晚上费眼睛。” “哪儿有,这烛火亮堂着呢。”一幅图样完成几分,陈娘的手在笸箩里翻找,想拿出从前买的金线。 就在此时,云枝推门进来,手里的托盘上有茶壶点心,小心翼翼地放在桌边,“晚上就别喝茶了,我取了些桂花饮,桂花是府中院子里的,味道很香,我扫下很多,若喜欢还有呢。” 说罢,热酽酽地给她倒了一杯。 叶央喜欢闻起来香口感却不甜的东西,眼睛在烛光下一亮,赶忙伸手捧起,大口喝掉一半。 “咳,咳……”喝得太急还呛了嗓子,她伏在桌上不住咳嗽。 云枝走过来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口中埋怨:“娘子,这可不是军校里,你饮慢些,也不会误了军机的。” “咳咳!”叶央仍在咳嗽。 咳着咳着,就喷出了一口血。 “娘子!”云枝大惊失色,一时间张着嘴巴,除了反复呼唤,竟然想不起来要说些别的什么! 陈娘尖叫一声,惊动了外面的人,不多时闯进几个丫鬟小厮,见叶央痛苦地伏在桌上,面前好大一滩鲜红,个个脸色剧变,赶忙去禀报老爷。 三更半夜,定国公府闹起来动静格外大,很快惊动了附近的几户人家。 商从谨稳坐怀王府,听了聂侍卫禀报,松了口气,“中毒了吗?中毒我就放心了——咳,不是,你赶紧派个太医去瞧瞧,做仔细些,别让人看出破绽。” ☆、第113章 亥时三刻,早过了宵禁,定国公府门前还是灯火通明,有人进进出出,且无人敢管——听说叶将军被奸佞所害,身中奇毒,腹痛如绞,吐血不止呢! 那一批批人都是大夫,给将军解毒的大夫! 连怀王府都派了御医,此事当然不容小觑。不过外头传的沸沸扬扬,听起来凶险,事态却在可控制的范围里。 毒药是叶央问商从谨要的,要求只有两个,一是看上去要厉害,发作时动静越大越好,二是要能救回来,毕竟她还不打算以身殉职。怀王殿下认识的奇人最多,选一种合适的毒倒不是难题,还自作主张地帮她添了一条:“发作时最好没什么感觉。” 药是跟着信一起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