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某人滔滔不绝的计划,我打了个哈欠,看向对面同样一脸无语的白苎,在心里默默地为自己和他点了两根蜡烛。 话说,不是大家一起商量这件事吗?最后怎么变成了他一人在那儿说着他的计划,我俩变旁听了? 搂着抱枕,我艰难的翻了下头,让自己平躺着,接着把抱枕放在头上,准备假寐会儿。 不曾想刚将它放头上,眼睛都还没来得及闭,某人的大手就残忍的将它带离了我身边。 随后,那张面色发黑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咬牙切齿地开口:“我说的就当真如此难听?” 我咽了咽口水,为自己加了几道防火墙后,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就是因为你说得太好了,我听得太过澎湃,一下子供血不足,这才想休息会儿继续听。” “当真?”他不相信的看着我,或者说,是我的眼睛。 作为一个深谙世事的人,我自是知道眼睛是心灵的窗口这句话,所以我也知道他想干嘛! 以往的交锋经验告诉我,这时候千万别避开他的目光,否则肯定会被他看穿的,一旦看穿,我的下场绝对比窦娥还冤,到时侯就真得唱小白菜了。 回以他一个坚定的眼神,我认真的说道:“当真。”说完后,为了加深这话的可信度,我又补充道:“若这话是假的,我就遭雷劈!” 然后……然后外面突然传来一声雷声,其声音之大,已非寻常的雷可以媲美。 我一脸空白的看向窗外,这算是老天爷看不惯自己,打算为世间除害吗?啊呸,什么为世间除害,我才不是害呢! “看来,老天爷还是分得清黑白的!”白苎笑得一派风流,就连刚才被我嘲讽后丢到一边的扇子也被他重新拾回,摇得那叫一个欢! 面对他兴灾乐祸的行为,我什么都不说,反正待会儿就轮到他了,想到他昨晚被薛仁浩扇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的惨样,我初步估计,他现在的下场,将会很可观。 收回目光,我看向脸色已经黑如锅底的某人,讪笑着说:“这一切都只是个意外,你要相信,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更何况是日理万机的老天爷呢!” 妈的!人倒霉的时候,连喝口冷水都塞牙缝儿。我不过随便一提,它就降了一道雷,以眼前这男人的脾性,今日怕是难以善了,指不定又会以此为威胁,逼迫我签订大量的不平等条约。 苍天,我是倒了多少辈子的霉才遇上他啊! 薛仁浩看着我,笑得意味不明,原本清润如水的声线也线也在这一刻变得异常冰寒,“是啊!人尚且都不能如此,更何况是天呢?” 他的话,成功的让我的小心肝抖了三抖,又让我的身体颤了三颤。 为什么他的话会让我有一种落入陷阱还不自知的错觉? “白苎,你说一下,我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在我还在思考他那句话的意思时,他突然开口对白苎问了个问题。 我心里一喜,当即不怀好意地看着对面的人,啊哈哈哈哈,某些人的报应来了,叫他幸灾乐祸,这下好了。 若不是此刻的自己还在薛仁浩的怀里出不去,否则一定要笑得他羞愧而死。 此时的我,已经完全忽略了刚才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只顾着一人高兴了。 这种行为在人类的发展史中被先民作为人的一种行为记载,并用了六个字将其概括,即:此一时,彼一时。 但是,因为它的出现,后面又发生了许多类似于“兵者,诡道也。”的事,所以聪明的先人们再次用五个字来将这种情况进行概括,于是,“天不遂人愿”诞生了。 而我,大抵是最近倒霉得过了头,才会发生和上述两则成语相同的事。 “表兄刚才所说,是用计将将军府由内至外地腐蚀,再让人乔妆成将军府中位高权重之人在外做些扰民的坏事儿,最后被其他大臣揭发,你批阅后同意由心腹写成的奏章,以此达到将白狮一族除尽的自的。” 温润的声线中,除了有对自己所听内容的肯定之外,还带了一丝对我的嘲讽,让我心里憋着一口气,无处释放,最终将自己的脸硬生生的憋成了绿色。 不过,从他的话中我也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薛仁浩该心狠手辣时绝不婆婆妈妈,在政治上绝对是个狠角色。 但是,白苎的话,也让我有了一个疑问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