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他再低头看那张卷子,终于在单词群中,发现了一个他认识的单词:ss. ss.陆景行轻轻地念了出来。 李可虽然一直在翻书,但也没怎么看下去。她有些自责,陆景行这人虽然有点麻烦而且不着调,但毕竟算自己的学生,一开始就这么冷淡似乎会打击对方的学习积极性。她清楚自己患有严重的情感冷漠症,但这半年为了“教学”事业,一直努力在调整,逐渐从见人不愿意说话变成了能够与人寒暄几句了,只是这样的程度显然和一般人比起来,还是差距太大。 她正有些惆怅,手机却震动了。 一个以拉丁文原著为主体的头像上标着一个红色的“2”,备注人是“师兄-苏俊成”:“小可,最近如何?适应得好吗?” 李可一字一字地回复:“挺好的。”想了想,又回了一条,“师兄,遇到比较有逆反心理的学生该怎么办呢?虽然书上说了很多,但是实际操作起来感觉并不是很理想。我对人是不是太冷淡了一些。”回来以后,遇到的还不仅仅是陆景行这种消极的,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 没过多久,那边就回了过来:“大学男生?” “嗯。” “具体表现是什么?” “好像不太一样,有的是上课一直提与教学无关的问题,有的是一直不愿意交作业,还有的老翘课,课后又说要单独辅导。”李可瞥了陆景行一眼,“还有考试老发呆的……” 太平洋的彼端,正是群魔乱舞的夜晚。苏俊成坐在酒吧的高脚椅上,喝着一杯鸡尾酒,安静而英俊。他穿着一件修身的白衬衫,领口挺括,在周围人五彩缤纷的服饰映衬下,显得分外醒目。 他在手机里输入了一行字,很快又全部删去。 “hey,苏。你在做什么呢?”一个挑染着金色头发的中国青年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好奇地往他手机里瞄了瞄。 苏俊成用手背挡住手机,又饮了一口鸡尾酒,道:“eric.我下定决心回国了。” eric的嘴巴张得老大:“我知道你收到了很多国内的offer.but…从学术角度来说,都没有比得过我们学校的啊。还是说你决定继承父志,回外交部啊。” 苏俊成浅浅笑了笑:“你知道我的,我不想做我父亲的影子。应该还是回去找个学校。” “那也不用急于一时啊。” 苏俊成又看了眼手机,作无奈状,道:“家父还是希望我早日回国成家的。” eric盯了他从不成染过的黑发一眼,嘀咕道:“老古董。”而后又迅速蹿回跳舞的人群中。 音响震耳欲聋,苏俊成轻轻吐了一口气,也说不上为什么,他总觉得他再不回去,小白兔就要被大灰狼、老虎或者狐狸之类的禽兽叼走了。 过了十来分钟,李可收到了苏俊成的微信,长长的一段话:这个年龄的男生不愿意学习很正常,你不用太操心。叛逆也是一种正常行为,一些人可能会用极端行为来吸引老师的注意力,你不用对此做出任何反应。当他们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激不起对方的反应时,这种不良行为就会自然消退。所以从心理学角度来说,保持冷淡也不失为一种好方法。 “哦好的,谢谢师兄。”李可回道。 “消退行为”的原理她也知道。只是陆景行是个明星,也比较自负,不知道会不会又反效果。李可开始努力回忆在学校里她每次打击完男生后,对方是什么反应。她回想了一会儿,好像是有人更加努力学习了,这样看师兄说的应该是对的。沈言止开的学费很高,她要好好考虑下陆景行的学习规划。 李可心里虽然百转千回,面上却一点表情也没有。直到那大闹钟叮叮啷啷地疯狂响起,李可去收卷子时,她才发现她刚才想得有点多。 那张卷子的大半张,都被陆景行的涂鸦填满。一只又像老虎又像狐狸的动物,脚下踩着一只小白兔。画得倒是惟妙惟肖。 剩下的部分填出了若干题,但目测分数绝不会超过30分。 李可皱了皱眉,嘀咕道:“怎么跟小明一样。”遇到不会做的题就乱涂乱画。还有一考试就要上厕所。 陆景行还伸了个懒腰,摊手说道:“怎么可以有没有选择题的卷子呢?连蒙都没法蒙。” 李可脸色微变,觉得自己刚刚价格要得太低了,她指了指茶几上方才艾菲留下的试镜剧本,说:“你读两句。” 陆景行的嘴角轻轻扯了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