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愈又沉默了一会儿,藏在袖子里的手捏紧又放开,摇摇头道:“没有……” “那就对了。”姜念念笑道:“毕竟……” “毕竟什么?” 沈愈一脸认真地看着姜念念,他从没有这样期盼过,他希望姜念念能够继续说下去。 “父爱无声。” 沈愈:“……” 殷不弃:“……” 沈愈冷冷地看着她,咬牙切齿道:“姜念念,你信不信我一锄头夯死你。” “哦。”姜念念。 “你给我站住!” 姜念念一边跑,一边笑着道:“诶,你小心点,我刚种下去的草草,你别踩坏了!” 话音落,清风起。 殷不弃看得入了迷,心跳漏了一拍。 在他所有的记忆里,他从没有看过这样的姜念念,这样胡闹,这样灵动,像个无忧无虑的小精灵。 浮镜里的她小小一个,脸蛋小小的,身体小小的。 她好小,小到马上要消失一样。 离开他,她就这么快乐吗? 可是他舍不得啊,舍不得…… 殷不弃冷冷抬眸,袖袍一挥,浮镜被这磅礴的灵力震动一番,瞬间化为一堆雾气消散。 表情阴郁,浑身上下都写着“我想杀人”四个大字。 “来人。” 便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都能吐出骨子里漠视凡尘的孤傲,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少主,有何吩咐?” “召集众人,去杀柳奚川。” 那死士犹豫了片刻:“少主,距离我们计划的日子还有一个月……” “我改变主意了。”殷不弃眼里透出一种血红的癫狂:“柳奚川……已经活得够久了。” …… 日暮里。 远山连绵,夜风阴冷,吹拂起枯叶,旋落到地上。 天很黑,没有半点星子,从空气中里,能闻到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奇怪,怎么这六月份的天,今夜冷成这样?” “不知道。”另一人搓着手上的鸡皮疙瘩,颤颤道:“赶快巡逻完回去吧,总觉得怪怪的。” 风一吹,似有凄怨哀鸿传来,余音寥寥,不绝如缕—— “欠别人的命,到了该还的时候了。” 白光一闪,那几人的头颅便滚落在地上。 柳奚川走进一寝殿内的一间密室中,将玉牌放入禁制阵眼。 白芒闪动,结界迅速凝结,封闭了密室外门。 他正要打坐疗伤,冷不防一道寒光闪过,极其凌厉,带着呼啸而来的剑风,划破寂静。 柳奚川大惊,敏捷往旁边躲去,拿起自己的佩剑,灌入十成灵力,向着长剑劈去,犹如闪电,狠狠打在那剑上,自己却被震飞,撞在墙上。 柳奚川面如土色,冷汗直流,心有余悸地摸着脖子问道:“来者何人?” 密室结界被硬生生破开,从黑暗中走出一人。 那人一袭黑色金丝长袍,眉心的红痕在黑夜中越发妖灼,双瞳赤红,像是换了个人。 他手一伸,那把赤红玄铁剑便重新回到他的手中。 “是你?!”柳奚川瞳孔猛缩,随后露出一个满是恶意的表情:“也好,省得我去找你。” 殷不弃不以为然,把玩着手中的长剑:“是吗?” 说着,他眸光一闪,赤红色的剑如电光一般刺去。 密室不好伸展拳脚,几十个回合下来,柳奚川和殷不弃各有损伤,只是柳奚川明显处于下风。 他急退几步,压抑不住地口吐鲜血:“才一个月,你怎么就,怎么就大乘期了?!” “你果然是祸害。” “只有祸害才能修炼得这样快!” 殷不弃邪邪一笑,说道:“我知道你在拖延时间,但是很可惜,没人会来帮你。” 柳奚川仇恨的目光投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