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一瞬间,他居然会有一种想要杀了这个让他失望的家伙的冲动。 但他如果真就这么做了,那他就成了众矢之的,所有的努力都会为他人做嫁衣。 深呼吸,调控好自己的情绪。 奥古斯汀重又对凌绝展露笑颜,变得深情无限。 他已经将他们过往的一切种种都告知了对方,当然了,这些经历自然是模糊掉了他的主观意识,仅仅从旁人的角度,向凌绝诉说他们是有多羡煞旁人的神仙眷侣。 可越是说得够深情,越是诉说得足够打动人心。 奥古斯汀就愈发觉得,这一切就像是一场虚假的幻梦,充满了不真切。 故而,临门一脚他暴露出了自己的负面情绪,冲着对方揭露出了长久以来自己内心压抑着的不甘的真实情绪。 只因为对方是位面之子天之骄子,作为世界的宠儿,永远都是那么高高在上。 但他却只得依附对方而行事存活,就像是圣光之下的一道残影一般,微不足道。 如果对方不施舍给他半点关注半分情感,或许,他就将永远作为一道虚空的幻影而被对方的身影彻底掩盖。 都是人,都是平等的存在。 凭什么他永远都在做对方的陪衬? 如何能让天之骄子纡尊降贵低垂下那颗高傲的头颅? 当第一次将这位盛载一方气数天道宠儿的天之骄子拐上床后,奥古斯汀宛如被开启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门一般,知晓了今后前行的方向。 他开始在形形色色的任务世界之中筛选出拥有相同灵魂波动的任务对象,一次又一次勾引,一次又一次感情攻势。 最后,天之骄子果然为他所驻足,甚至被他蛊惑得敢于背叛自己的神,与他狼狈为奸屠神证道。 虽然最后以失败告终,但…… 他还活着。 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他便要跟这自私而又专断的神灵斗到底! “你说的这些……太……荒谬了。”什么任务,什么穿越之类的,他不明白也无法理解。 凌绝很是茫然。 他从小到大接触过的最让他震撼的便是真主的福音罢了,除此以外他并无关注。 如今,面前这人跟他讲了那么一大段匪夷所思的东西。 他…… 无法理解,也无从感受。 哪怕说得再动听,都跟他无关紧要。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最后,凌绝也只得出于礼貌,委婉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凌绝更想甩给对方一句“神经病”而后潇洒离开。 但他做不到! 这家伙这么厉害,他要是敢跟对方甩脸子,他哪里还有命在? “没有。”奥古斯汀斩钉截铁回复对方这么两个字,“每一次我找到你,你都会这么对我说,我已经习惯了,但最后我们都会重归于好,重拾旧日的深情。” 上前,伸出手轻佻着对方的下巴,“与其靠说的,不如……” 衣衫散落而下,赤诚相待。 惊得凌绝倒吸了一口凉气。 仿佛是一瞬间涌现出了无穷的动力,这一次他再也无法忍耐,一把推开奥古斯汀,狼狈地逃离开了。 徒留下衣衫不整的奥古斯汀伫立在原地,阴沉着面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久久不动,面色沉凝。 最终,低哑的笑声回荡此间。 先是嘲讽的而后是歇斯底里丧失了一切理智。 …… 凌绝慌不择路,都不知道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慌里慌张将房门给怼上了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哟,半夜三更到我这儿来,是想给我暖床?”苏澈看热闹看得正欢,自然是没有睡的,此时此刻正捧着一盘干果吃得津津有味权当做吃瓜的零嘴。 盖因先前经历过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凌绝顾不上以往跟苏澈的不对付,仿佛是寻到了最后的一个救命稻草似的。 他来到苏澈面前,调整好了语言,这才道:“我感觉奥古斯汀或许是被邪灵给附身了!” “哦?”微挑眉,似是不信,“何出此言?” “我越想越不对劲,也只能是这个解释了,他今天拉着我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还说跟我认识,我的老天爷,我从小到大除了皇庭就只在曼彻斯圣城待过,我自问从来没有跟奥古斯汀家的人打过交道,即便是有,那也应该是由教皇陛下接手哪里轮得到我出面。”大惊之后口干舌燥,顾不得那么多,看着桌上有一茶杯就夺过来一口灌下。 “那是我喝过的。”苏澈好心好意提醒。 “给本殿下用一会儿!”凌绝傲娇依旧,得了便宜还卖乖,“总之,你作为新一任圣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