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哥可不想害徐公。 所以他上来后,先开嘴炮,点名,把一个二个师兄弟都给挑挑刺。 你,口臭! 他一指,这个师兄掩面而逃,气哼哼的。 你,脚臭! 他再一指,第二个师兄也被嫌弃跑了。 你…… 他指第三个,第三个师兄都不用他说,自己跑了。 等他挑完刺,剩下的也就四五个人了。 这四五个,都是他不敢得罪的,和他要好的。 平金领不幸在其中。 叫白哥说,平金领长着一张狐狸脸,但让外人说,这叫美人脸,男生女相……就是,生来带媚。不过生在男人身上,倒不那么媚了。 人还是好看的。 他眉尖一挑,不笑也像笑:“白哥好威风,是不是也要挑一挑我?” 白哥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平金领:“那是不挑了?”转头就对姜姬说,“公主,我有两个朋友。” 白哥抢话:“是不是田农山和赵凤坡?这两人不行!一个貌丑,一个心坏!” 平金领闭上了嘴,看了两眼白哥,说:“那我就不说了,我到那天直接领来,省得在你嘴里都没一个好的!” 剩下几人也都学聪明了,任凭白哥怎么问,都不肯说到了晚上会带谁来。 然后他们问,白哥要带谁来? 白哥,当然也不肯说。 一堆大男人比起小心眼来,谁的心眼也不大。 姜姬只是坐在一旁看而已。今晚,乃至今后的每一场辩论会,她都只是个摆设,坐在这里不说话就行了。剩下的都交给这些人是最稳妥的。 万一她开口说错了话,反倒不好。 这件事上,说不上是徐家弟子借她扬名,还是她借徐家弟子扫除异议。只能说是各取所需。 一时议定——都不肯说出自己的亲友来——,于是大家散开,去为今晚的辩论大会做准备了。 这也算是徐家的一件盛事,很容易的就借到了徐家搞祭祀时用的大屋子。据说祭祖时才会让孝子贤孙们站一屋的大屋子,跟个宫殿也差不多了。 摆上火炬,准备好清茶点心。在徐家求学的男童就负责送茶送水送点心。 叫姜姬没想到的是徐家女眷中竟有不少想来旁观的,还有年轻的女孩子,没有成亲的,公然说想来这里找个可心之人。 “这种时候最容易看出人品来了。”青焰说。她和姐妹们当年选婿,在徐公的文会上至少下了四五年的功夫,看人看的都有心得了。 “你只看他怎么说话,是专从小道、偏道走,还是爱走正道、大道。是满口道德之言,还是满嘴歪理。还要看他身边都是什么人,身边的人又都是什么性格,林林总总的,多看几回,你就知道这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文会辩论全靠一条舌头,不能动手的,所以有的人很快就会吵到脸红脖子粗,有的会发火大吼,有的一急就说不出来话,或颠三倒四,或东拉西扯,不知所云。 青焰当年围观,可是看了不少笑话。 有一个人因为自己说话声音太小,索性背了一张琴,他要是自己说话声音不够大,被人忽略,就弹琴!边弹边唱,这就反败为胜了。 后来有人跟他学,有带鼓的,有带锣的。 “真的吗?”阿笨咯咯的笑起来,她真没想到,是不是父王殿上也会有人当殿唱歌跳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