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表演倒气,上气不接下气的喘起来,一会儿脸就憋红了,两个子侄顿时孝子贤孙上身,扑上去一边喊爷爷一边哭一边喊人煎药喊医生喊爹喊娘,在座的人怎么能这么冷血的继续逼问?当然只能上前关心后告辞离去。 人一走,徐公就恢复正常了。 又拖过去一天! 然后叫人把白哥提来,“给我接着打!”白哥刚才还躺在榻上喝爱妻亲手煮的汤,徐公的人来了,抬起榻就走,他捧着碗惊慌失措:“爱妻!爱妻!快救我!” 爱妻敛衣相送,“夫君,见了爷爷要好好劝着他老人家别太生气!气大伤身啊!” 白哥趴在榻上泪光闪闪:“爱妻!!”他呢?他就要去挨打了啊!他昨天、前天、大前天被打的伤还没好呢! 见到徐公,白哥立刻趴下痛悔难当,痛陈自己有错,有大错,大错特错。抱住徐公的脚哭:“老师,我知错了!我真知道错了!” 徐公手上拿着长长的小小的药勺,敲在他头上,“错哪儿了?”白哥:“我该早点给家里送信的!” 徐公恨得连打几下,又嫌药勺太小打着不过瘾,直接上手亲自捶:“鲁国公主带着魏国公主你倒是记得送信了,她还带着郑国的国书你怎么不说?!她后来又抓了赵国公主你怎么不说?你蠢成这样以后出去不要说是我的学生!!” 听到这句,白哥才终于伤心害怕的大哭起来,抱住徐公号:“老师你别不要我!别不要我!” 徐公被他哭得心疼,怒道:“别喊了!嗓子喊坏了!” 白哥才改成小声呜咽,一边抽抽,一边继续掉泪。 外面的人听到里面骂过一个段落了,徐树站在阶下道:“爹,毛大人来看望您了。” 毛昭走了,在外面打了个转又悄悄回来了。事还是要办啊,不能不管啊。 屋里陡然一静,然后白哥膝行着出来,请毛昭进去。 徐树比白哥的亲爹还年长,对这个自己爹收的小弟子就跟看自己儿子似的,见他膝行着出来,满脸是泪,冷道:“不成体统!把脸洗干净!衣服穿好!站起来!” 白哥对着徐树哭:“师兄……我昨天刚被你打过屁股……站不起来了……” 徐树:“你就是小时候被打少了!”再看下人过来了,道,“扶着,还用榻抬回去。” 下人把白哥扶到榻上,抬起,白哥在榻上对徐树作揖,行礼告退。 徐树:“回去继续抄书,今天再抄三卷出来。” 鲁国的公主纸是个好东西,便宜,方便。徐公得了公主纸后,就打算把家里的藏书都录到纸上。他的书多,不过儿子、孙子、弟子也很多,一人抄几卷,抄上几年也就抄完了。 后来徐家开始自己制纸,各家也都有自制纸,徐公嫌以前的纸不好看,今年的这个纸好看,明年又觉得另一家的纸好看,于是年年都有重新抄书的任务。 抄多了自然就会背了。徐公觉得这样既得了好书,又教了弟子,还能罚一罚那些不乖的弟子,一举数得,好上加好。 白哥这回出去犯了不少错,挨个罚过来,家中子弟不少都谢白哥,省了他们抄书的功夫了。 白哥泪水涟涟的回去,徐树才进去。屋里,徐公和毛昭在对坐发愁。 “鲁国公主手中到底有几国的国书?”徐树问。 毛昭说,“算来……该有三本,或是四本。” 徐树笑道:“一共才五国公主,她手中就有四本。” 鲁、郑、魏、赵、晋、燕。 燕国不算。 郑国自愿依附鲁国,国书当在鲁国公主手中。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