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年安可不管他如何,他不再做停留,抬步离开了酒吧,旁边的蔡司寒意味深长地扫了眼宓时晏,最后被他狠狠瞪了回来:“你到底是谁?” 蔡司寒整理好方才被揪住的领子,也不说话,就冲他扬起嘴角,“我没义务回答你。” 宓时晏瞳孔一缩,眼中寒意乍现,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恨不得将眼前的人一口撕碎,几欲喷出火来:“你敢碰他试试。” 蔡司寒嘴角带笑,视线冰冷,两人用眼神无端较量一番后,他眯起眼睛:“我就是碰了,你又能怎么样呢?” 说罢,他不等宓时晏回过神,大步流星地跟着年安离开了酒吧,隔着一段距离,宓时晏都能听见他在大声地喊年安的名字,并且还让他等等。 宓时晏咬了咬牙,正要追上去,身后传来乔良策的求助声,他在原地站了片刻,最终无奈只好转身重新进了酒吧。 “我哪里不好,有钱有颜还有才华,嗝……太瞎了呜呜呜……” “好好好,是她瞎是她瞎了,行了吧?”乔良策任劳任怨的哄着,与宓时晏合力把喝醉酒的欧卯连拖带拽的塞进车里后,他才发现自己在这大冬天里,硬生生热出一头热汗。 乔良策长吐一口气,关上门,只见宓时晏正低头站在旁边看手机,一双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脸色差的如同即将被点燃的油桶,就差一根火柴棒了。 乔良策不由想起方才在酒吧里,隐约看见年安身影的事,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刚刚宓时晏消失那一段时间,应该就是去找年安了。 欧卯现在是明星,刚刚突然给他两打电话说酒吧喝酒,乔良策觉得不对劲,就给宓时晏打电话让他一起过来看看,果不其然,刚到,这人已经喝了个酩酊大醉,还趴在桌上抽抽搭搭,嘴里骂骂咧咧,一副惨遭失恋的模样——不过事实好像还真是惨遭失恋,至于对方是谁就不清楚了。 车子驶上马路后,后座的欧卯终于慢慢安静下来,宓时晏却说:“前面路口停下就行。” 乔良策狐疑道:“你不回家?” 宓时晏抿了抿唇,没说话,乔良策不禁又道:“我听欧卯说了,你和年安离婚了。” 回答他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乔良策忍不住叹气:“我之前早就警告过你,别陷的太深,年安那种人,一看就是游刃有余的类型,你玩不过他。” “我没有玩!”宓时晏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对,稍稍压低声音,“我是认真的。” 乔良策叹了口气,说:“感情这事讲究你情我愿,你一个人认真有什么用?难道你还指望年安跟你复婚?” 宓时晏默了片刻:“难道不行?” 乔良策被他这四个字吓得差点追尾,连忙踩了刹车停在路边,偏头看了眼宓时晏,企图从他脸上找到玩笑的意味,然而却没有。 他眼神里的每一丝缝隙,都被认真两个字所填满。 乔良策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话说回来,你们怎么突然就离婚了?之前年安不是还死缠烂打都不肯跟你离么?你突然说想跟他好好过,我吓了一跳……怎么突然就这样了?”乔良策顿了顿,脑中忽地闪过一个念头,“果然是因为年氏到手了……?” 宓时晏眸光微闪,乔良策顿时啧啧两声,“我说呢。” “不是,”宓时晏垂着眼睛否认道,“不是这个。” 乔良策说:“那是什么?总不能是因为报复你吧?不过说起来你之前那些行径确实挺过分的,要不是你是我兄弟,搁我身上,我都想两大巴掌抽死你。” 宓时晏:“……” 车内安静片刻,宓时晏才垂着头说:“我……那天买了戒指,但是不知道他手指尺寸多大,所以拿了自己的手量,我以为他和我差不多大。”结果事实证明,年安的手指比他纤细,根本不合尺寸。但买错就是买错,无可辩解,事实就是他连人家手指尺寸多大都不清楚,还妄图给对方惊喜,最终弄巧成拙。 就好像年安说的,他根本都不了解他,他说的喜欢,年安为什么要信?何况在那之前,连他自己都有些不信任自己,什么叫是喜欢。 何况他还有那么多劣迹斑斑的过去在。 乔良策还是第一次见到为感情苦恼成这样的宓时晏,颇有些不习惯,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