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顾晏生撑不住,没敢回去,直接去了东宫,朝廷大臣是不可以留宿皇宫的,当然如果皇上默许的情况下也没人会拿这事说话。 何钰只当不知道,明早要是有人参他一本,就说是皇上要留的,太子得了急病,心中有些害怕,他与太子是哥们,彻夜守一下太子实属正常。 况且东宫本就有一些官员,门客,上宾长期居住,多他一个不多。 顾晏生身子软成了一摊泥,全身重量都压在他身上,刚刚没出养心殿,何钰不好问,现下四周没人,他连忙追问,“顾兄,你不是百毒不侵吗?” 顾晏生说话都困难,“那东西非毒非药,也不是中原产的,我从来没喝过,没有抗体。” 他为什么能百毒不侵,因为小时候喝过世间几乎所有的毒和药,已经形成抗体,但这玩意儿伤身,母妃只会给他小饮一些,叫他记住那个味道,以后不能喝,也会有一些抵抗力,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撑过三个时辰。 如果在紧急情况下,三个时辰已经够他快速做出反应,但这回不一样,父皇盯着他,不叫他离开,也不叫他自行处理,下的那种药又特殊,关键药量极大,拿捏住他的弱点,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药物发作,却没有一点办法。 “皇上真阴险,还好我及时赶到。”何钰还不知道皇宫里发生了什么,依旧以为是皇上对顾晏生动了念头,想宠幸他。 顾晏生摇头,“他……好像变了。”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但皇上先是提起过往的事,又设计引他与何钰进宫,以为是害他俩,送的却是个大人情。 “他是来帮我们的。” “嗯?”何钰一惊,“顾兄,你吃错药了?他把你弄成这样你还帮他说话?” “我只是实话实说。”父皇讲那些过往的事时能明显听出话里的遗憾,恨自己胆小错过,所以才会刻意设下此局,祝他俩一臂之力。 但是说实话,虽然皇后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皇上又自以为他与何钰之间有什么情愫,他自己也承认对何钰确实有些不一样,但绝对没到情爱的地步,最多只是有些喜欢罢了。 如果非要选的话,他选何钰,如果可以不选的话,他连何钰都不会选。 比兄弟情稍微深一些,比爱情又少一些,处于半瓶子水的状态。 “顾兄,你好像也变了。”何钰有些不认识他,“你不是最恨他吗?” “恨归恨,可我要实事求是。”顾晏生身子撑不住,“何兄,我走不动了。” 他撑的时间太久,浑身发软,何钰没说抱他或背他,只撑着他的身体走,自己还是需要用些力气。 “那我背你吧。”何钰蹲在他面前,没敢深蹲,怕自己起不来,毕竟顾晏生如今是个大男人,骨架都不轻,背着有些压力。 顾晏生没有拒绝,他趴过来的时候何钰感觉整个后背一烫,顾晏生浑身像火炉似的。 他的话也叫何钰想不通,皇上将他害成这样,为什么他还会说皇上在帮他俩? “离东宫还有一小段路,你给我讲讲经过呗。”何钰感受到某个比较尴尬地方的存在感,试图转移顾晏生的注意力,叫他不至于注意在……,身上会好受些。 “皇上好像误会了,以为咱俩有什么,于是设计想成全咱俩,如果你来,就更改大尚法律,让男男合法结亲,如果你不来,他就要咱俩断绝关系,以后再不来往。”顾晏生反着说。 “管的真宽啊。”何钰不屑,“咱俩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不经过咱俩同意就自作主张,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