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站出来,“公子。” 他今天一反常态,没有往日活泼多变的表情,反倒沉着冷静,像个二三十岁的青年。 “去吧。”来之前他便与齐夏说好了。 元宝就是齐夏假扮的,他单膝跪地,行了一礼后离开,很快便不见踪影。 何钰没有管他,“我们走我们的,你继续说。” 红烟继续,“顾晏生的身份被揭穿,现下所有人都说他就是凶手,昌平王与刑部尚书和萧大将军已经在捉拿他了。” “抓到了吗?” 红烟摇摇头,“不知所踪。” “不知所踪?”何钰脚步一顿,又继续走道,“我知道他在哪。” 顾晏生那个性子,肯定以为自己要死了,要死也要死在母妃身边,现下八成在景南宫。 这小子太好猜了,当然只有他一个人这么认为,刑部尚书和侍郎还有昌平王猜死也猜不到,毕竟他们刚从冷宫出来,顾晏生又长在那里,除非找死,基本不会又跑去那里。 但顾晏生的脑回路就是与常人不同,他单纯是为了将母妃埋了,萧琅却是想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此一来便找到了顾晏生。 “你去告诉我姐姐,让她找皇上过继,再来景南宫一趟,我先去瞧瞧情况,分头行动。” 这样是最好不过了,红烟点点头,连忙一路小跑回去,何钰也加紧脚步,提前去往景南宫,希望还能赶上。 最近这些破事一件连着一件,他身为一个旁观者都觉得累,顾晏生呢? 他有没有放弃,还记不记得双方定下的约定? 顾晏生当然记得,就是记得,才拼了命似的不想死。 他这条命已经不单单是他自己的,是母妃保下的,也是何钰保下的。 “我自小便与常人不同,母妃说我从来不哭不笑,很好哄,她把我放在篮子里,我就能躺一天。”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萧琅便要他说说过去。 “然后呢?” “我对小孩子的玩意儿没兴趣,抓周时抓的是母妃偷偷掺和进去的《百毒王》。” 皇宫里不允许出现这东西,母妃换了个包皮,伪装成医书让他选,谁知顾晏生一抓就抓到了那个。 “那时母妃与父皇定下约定,不许使用蛊毒,也不许让我沾染半点相关的东西。” 直到母妃发现他被欺负,才第一次教他使毒,用来自保。 “母妃告诉我,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蛊毒。” 苗疆的蛊毒特征很明显,他用了,一眼就会被人看出来,所以杀八皇子时他明明可以用毒,瞬间解决,但是不行,最后才改成了那个计划,想出一个利人利己的办法,结果第一次做这种事,太不谨慎,还是漏算了些。 “你恨我吗?”是他将顾晏生逼成这样,不仅暴露了身份,还使用了蛊毒。 “不恨。”顾晏生周身落满了雪花,他躺在地上,眼皮子沉重,每当他想睡着的时候都会被冰凉的雪冻醒,原来雪那么凉啊。 “是我自己无能,没能算的再精再细,要真说的话,是我自己的错。” 萧琅又用奇怪的眼神看他,这一天顾晏生不知道让他吃了多少次惊。 历来只有从别人身上找问题的,从来没有从自己身上找问题的,这说明他从来没有对别人产生过希望,不靠别人,所以不把别人的问题纳入自己的考虑圈内,他的心里眼里只有他自己。 萧琅突然有些好奇,方才他嘴里的那人是谁? “啧啧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