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紧紧合上眼假装睡着,不想跟他说一句话。 终于,打完点滴了,我也实在没有办法继续装睡了。而且我连续吊了三瓶水,身体的蓄水系统几乎要炸了。 果然是不作就不会死! 我憋得实在难受,动作迅速地翻身下床。 “去哪?”雷震宇冷声问道。 我一脸囧态,说:“洗手间!” 雷震宇眉头微微一挑, 嘴角也似乎角隐隐地抽了一下, 似是有点想笑的意思。 我对他的样子满腹怨气,反正遇上他,永远都没什么好事。 跟他回家的路上, 我的情绪十分低落,一想到以后要二十四小时陪着他,我就觉得人生无望了,呆望着车窗外,一言不发。 到了家里,我也是目光呆滞,一路尾随,他走到哪,我就跟到哪。 他扭头瞥我一眼,似是我表现出的状态不满。 我熟视无睹,继续跟着他进了书房,还搬了张皮质椅子,在他书桌边坐了下来,直愣愣地瞅着他。 他瞭了我一眼后,专心投入了工作。 几个小时过去了,雷震宇都没有起身,也没搭理我,自顾自地看了几封邮件,开了几场电话视频会议,我就这样百无聊赖地守着他。 期间,琳达姐进来给雷震宇和我送了一次药。 他接过药丸时,我有点意外。 看他的样子,并不像有病在身,怎么会需要吃药? 难道……他那次被我害得从楼上摔下来,真的摔得很严重? 如果很严重,那他为什么这么快就能回公司上班,工作强度还如此之大? 对了,他昨夜还与我在资料室守了一夜,他都不会觉得难受吗?不需要休息吗? 我愣了一会,突然意识到,他累不累关我什么事,我只要负责形影不离地陪着他就行了! 有了这样的认识后,我便开始更加变本加厉地跟着他,就连他起身在书房里走动,我也会一言不发地跟随,像是在跟他较劲一样。 他一直沉着脸,一言不发。 见他这样,我心里有种莫名的快.感,谁让他自己说的让我二十四小时跟着他,能怪谁?! 晚饭后,雷震宇休息了一会儿便起身往浴室走。 这一次,我踌躇了。 他突然逼近我,言语显得有几分挑衅:“怎么不继续跟着了?” 我一下靠在了墙上,说:“谁、谁知道你进浴室是洗澡还是干嘛?!我怎么可能连这种事都跟着你!” “原来,你就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他很是不屑。 我不服气地说:“是又怎样!” 他冷哼一声,说:“你也不过如此……我看,还是给人事部打个电话比较干脆。” 说着,他将手插.入裤袋,像是要拿手机。 “你想做什么?”我立刻上前拉住他。 他扫了一眼我拉住他的手,冷冷道:“你说呢?” 我在他眼中看了轻蔑与冷酷。 狠狠地瞪着他,我的双手紧紧攒成了拳头,心里已经做了一个决定。 我咬牙对他说:“好!你不就是想让我做到你满意吗!我懂!你等着!” * 第一次,我穿上了雷震宇以前为我准备的睡裙。 这是一件合体剪裁的深v淡紫色睡裙,法兰绒搭配蕾丝的面料,上面缀着幽幽发光的水钻,有一种旧上海时代的奢华与性感。 我玲珑娇小的身形在半透的材质下若隐若现,淡紫色的丝滑面料衬托着我皮肤的粉润白皙。一头乌黑如墨的长发披散着,随着胸前的起伏自然垂落,如瀑布般坠下,半遮着我的双颊。 幽暗的灯光下,我看着镜中的自己,仿佛镜子里的那个人,根本不是我,她只是一只生活在黑夜的空洞而魅惑的布偶。 我厌恶地撇开眼,不再看镜中这样的自己,如人偶一般,木讷地坐在雷震宇卧室里那张的大床上,用灰败的眸子失神地望着浴室的大门。 浴室里飘来的潺潺的流水声,那水声好像什么东西,直直钻入我的内心深处,渐渐化成一潭毫无波澜的死水,冷冷地浸泡着我全身…… 不知道过了多久,浴室的门缓缓打开了。 我没有任何惊动的情绪,只是平静地等着雷震宇走过来。 然而,他并没马上走过来,而是站在了浴室门口,似乎在打量坐在床上等他的我。 昏暗暧昧的灯光下,我无法辨认他的表情…… 片刻,我听到他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听起来略微沉重,也显得有些迟缓。 我低垂着眼,心里没有任何涟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