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是老子龙体欠安,你们玩儿蛋去,顺带表扬了一下谢勤他们为人耿直,忠义两全。 众人明白了,皇帝的心还是偏着谢家呢。 这一日早朝上百官又闹得不欢而散,突然边疆传来急报,称边境集结了大股突厥骑兵,恐有异动。朝臣们吓得六神无主,这可不是大家打打嘴炮的事了。皇帝铁了心不管事,政事堂的相公们一合计索性直接找来兵部官员商议。 兵部侍郎唯唯诺诺道:“这,这谢尚书去东都时把官印带走了,臣等无权下兵部令啊。” “……” 这不换人看样子是不行了啊,宰相们下定决心翌日早朝散了后直接去找陛下请命,非得填上谢安这个空缺不成。岂料,第二天久未谋面的德熙帝竟然破天荒的上朝了,这一上朝百官的心先是一惊,皇帝原来不是同他们赌气,这面色惨白,印堂黯淡俨然是病入膏肓之像啊! 德熙帝有气无力,手搭着龙椅:“北边的事朕听说了,兵部是得有个人做主了。” 安国公等人心头一喜,谢勤等人面露不忿,德熙帝又道:“在此之前,该给谢尚书的交代还是要给的。御史中丞,你且出来说说。” 柳子元应声出列,百官这才发现朝堂上多了一些陌生面孔,稍加辨识有人认出是常年驻守在东都的一些将领。 当着百官的面,柳子元洋洋洒洒诵读了一份长奏折,里面皆数列举了自先帝起东都军中种种收受贿赂,贪污粮草之事,谢安之死正是因东都戍卫军军纪懒散,迟迟不肯发病所致。 证据确凿,那些将领无言反驳,一一认罪,压入刑部候审。为稳定东都军心,德熙帝命人将柳子元的这份罪状抄写数份发往军中各个大营。 此事议毕,众人心思各异,东都的事属于历史遗留问题,一向与西京不怎么搭边。且此事后东都兵权必将逐步收归西京,那么兵部尚书一职便更为事关紧要。李骏使了个眼色给李思韩,李思韩咳了一声:“陛下,北方战事一触即发,当务之急是要先擢选出新任兵部尚书一职主持军务啊。” 稀奇的是德熙帝竟然没有如往常东都,苍白的脸庞点点,气若游丝道:“爱卿说的极是。” 谢勤等大惊,想要出列奈何被谢一水一个眼神给塞了回去。 “既然谢爱卿回来了,便由她继续担任兵部尚书一职,如此诸位臣工可还有异议?” 平地一道惊雷,炸得宣政殿开了花。 谢安竟然没有死!!!!! 安国公李骏捂着心口退了两步,他身后的人一片惊慌:“大人!大人!您怎么了!!” 玩我呢!李骏浑身颤抖晕了过去。 ┉┉∞∞┉┉┉┉∞∞┉┉┉ “我觉得我平时人缘还可以啊,怎么一个个盼着我死呢?”谢安趴在凭几上唏嘘着。 沈五替她把完脉:“你人缘要好,怎么去个东都差点连命都丢了?” 谢安沉默,后问:“圣人龙体如何了?” 这回轮到沈五静默片刻,道:“陛下从母体中便带了病症出来,常年又积郁在心,此次病来如山倒……” 之后没有说的,谢安已然明了。都说今上散淡,尊佛重教,但生于皇室能有几个是心性寡淡的。今上的隐忍仁善无非是给他老子逼出来的,同庆帝虽然死了,但他给这个儿子留下的阴影无时不在地折磨着他。 当初让位于李英知的那点算计恐怕也是他破釜沉舟给自己谋的出路,对于德熙帝谢安想同情又同情不来,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他选择了这条路,也只能,跪着也要走下去了。 “小姐,邵阳君遣人来了,说是给小姐送来一份大礼。”阿肆从门边冒出个脑袋。 “这时候他派人来做什么?”谢安不期然而然地想起那日分别时李英知亲昵的举动,怔了一怔很快静下心来:“把东西带上来。” 李英知让白霜送来的不是东西,而是一个人。 在河中刺杀谢安一群人中唯一留下的活口。 李英知也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谢安用帕子捂住口鼻绕他转了一一圈,勉强从那人不人,鬼不鬼的脸上认出五官来。她不忍目睹地转过脸庞:“就这模样,你们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来了?” 白霜挺直腰杆,中气十足回到:“公子说,小姐你想知道什么,便能问出什么。” 啧,没看出来李英知这人还挺心狠手辣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