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子,没骨头一般的躺在一旁的沙发上,“没什么,就是看看你有没有被那个老东西给占了便宜。” 宋巷生脚步顿了一下,凝眉:“老东西?” 江君骁撇了撇嘴:“南风瑾。”一个快三十的老男人。 此时的江少一定是忘记了,自己也不过是只比南风瑾小了一岁而已。 这夜,江君骁说他累了,开不动车,所以就发挥一下雷锋精神帮她暖一下房子。 他这人不管是多么不要脸皮的话,都能说的理所当然,说要赖在她这里,就一定要赖在这里,赶都赶不走。 宋巷生这么长时间以来,也深谙他的脾气秉性,索性也就由他去了,随手指了指客房的位置,就准备回卧室先洗漱。 在她转过身去,江君骁蓦然开口叫了她一声,抓了把头发,声音懒散的问:“喂,宋巷生,你……有没有被欺负?” 宋巷生弯了下唇,“没有。” 时间过了那么久,经历了那么深的伤痛,她……怎么还会甘心被人欺辱。 夜半,四方城陷入了一片沉静,窗外静悄悄的连丝风都没有。 躺在床上已经沉睡的宋巷生,耳边却不断的回荡着童稚的呼喊声。 “妈妈,小宝好冷……” “妈妈,这里好黑,小宝好怕……” “妈妈,妈妈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疼,好疼,小宝的头好疼……” 一声声的梦魇,钻进她的耳蜗,宋巷生看到头上露出疤痕的小家伙,正面露痛苦的看着她。 宋巷生跑过去,“哪里疼?小宝是不是头疼……不怕,不怕,妈妈带你去医院,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然后等她的手想要抱起孩子的时候,小宝却忽然间就消失了,她的怀里只剩下一把空气。 “小宝?小宝?!” 宋巷生大声呼喊着从床上坐起身来,耳畔的声音还在继续,她赤着脚踩在地上,满屋里喊着小宝的名字。 江君骁听到声音,连忙掀开被子推开了她卧室的门,“巷生!” 宋巷生看到他,紧紧的握着他的手,“救他……救他,我求求你救救他,他很疼,他在喊疼。” 江君骁知道她又陷入了梦魇之中,将人用力的抱紧,放到床上,将她连同被子一起抱在怀里,熟练的安抚着:“巷生,没事,没事了,都过去了……你听我说,你只是在做梦,什么事情都没有……没事了,没事……” 他一遍遍的安抚着,宽大的手掌在她的后背上轻拍着,他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她冷静松懈下来。 是他陪她走过了最痛苦的时光,至今他的左手手臂上还蔓延着半条胳膊的伤痕,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去除掉。 宋巷生慢慢的,慢慢的就睡着了。 而江君骁搂着她的手臂整个都麻木了,他将人放在床上,伸手刮了下她的鼻梁,去浴室拿了条湿毛巾,给她把脸上的泪水擦干净,口中却依旧毒舌:“哭的丑死了。” 跟她说了那么多遍,都记不住。 真是……蠢女人。 笨蛋。 次日的清晨,宋巷生醒来的时候,已经忘记了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她只是隐约的记得,自己好像做了噩梦,然后还把江君骁给惊动了。 厨房里正噼里啪啦的响起着清晨的协奏曲。 江医生那双自幼便注定是拿手术刀的手,此刻正一手拿铲子一手扬着勺,身前该带着个不伦不类勉强可以看出来模样的围裙。 “妈,你说的方法到底对不对?我这不是都按照你说的,切了葱姜蒜,放到锅里爆炒,然后把西兰花放进去……这炒出来的颜色怎么不太对?”江君骁深吸了一口气,“还好像被烤焦了……” 他母上大人这不是在耍着他玩吧? 江君骁看了眼旁边开了免提的手机:“妈,你不是故意的吧?” 江母气急,“你这个混小子,自己连个菜都炒不好,还怪到我头上了?!” 江君骁看着锅中黑漆漆的一团,颓然就叹了一口气。 听到儿子的叹气声,江母:“没那个精钢钻就不要揽那个瓷器活,行了,折腾完了就老实回答你妈的问题,你给我老实交代,你到底跟那个宋巷生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江君骁摸了摸自己的下颌骨,懒散道:“能是什么关系。” 江母虽然一向宠着他,但是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一直都是坚决的很,“我跟你爸是一个意思,她不适合做我们江家的儿媳妇。” 江君骁满不在意的附声:“是是是……”他顺手关了免提,然后思索着这顿四不像的西兰花还怎么处理。 江母还在那边喋喋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