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宽容,他的温柔,筑成密不透风的墙,四面八方。 “至于任用元惟为太子太傅……”贺云开的停顿片刻,若无其事的道:“坊间已有风言风语,在传你和元惟往来甚密,质疑你的清白名声。” 谢韫舜蹙眉,冷静问道:“你此言何意?” “我的意思是我不仅答应任用元惟为太子太傅,”贺云开搂紧了她,禁锢她在怀里,认真说道:“我还会证明你和元惟之间的清白名声。” 不用他提醒,谢韫舜心知肚明,只有他能证明她和元惟之间的清白。 她忽然想起多年前,他曾说过的话:‘在皇后的野心、名声受到质疑时,只有朕能正大光明的在皇后旁边证明皇后的贤德、清白。’ 他们很清楚,在冰冷的皇权下维系感情的温度,是奢望。而如果不维系,是损失。 銮舆回宫已是正午,送谢韫舜回到祥凤宫,贺云开便迅速去议政殿忙于国事。 当贺云开批阅完奏章已是深夜,他密宣以梁文宽、徐尧之为首的五位亲信进议政殿,待人到齐,平和说道:“由皇后负责主持修建粮仓,她将亲临去垠口监督。” 五人皆惊愕,吏部尚书梁文宽直言不讳的道:“皇后娘娘乃后宫之主,应安于后宫母仪天下,岂能频繁在外奔波,不合祖制,于礼不容。” 工部侍郎徐尧之附议,道:“梁大人言之有理,皇后不必亲临在垠口监督,全权交由工部实施,建成之后归功于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亲临监督,莫不是让天下笑话朝中工部无能人。”陈玹崇同为工部侍郎,多年前,已跟贺云开、徐尧之一起详细规划出了在垠口修建大型粮仓。根据计划,正是由他和徐尧之负责修建。 中书令王霖和纳言滕渭中也纷纷表示皇后娘娘亲自去垠口极为不妥,万万不可。 贺云开心平气和的道:“诸位需明白,皇后此举并无私心,绝非在意功劳,她的眼界开阔,毫不自私自利。她心怀天下有鸿鹄之志,修建粮仓意义重大,她放心不下,当她见识到工部的能力,自然就放心的主动回京。” 梁文宽拱手,直言进谏:“可是,她尊贵为皇后,久居住在垠口,终究不妥。” 贺云开语重心长的道:“朕和皇后的感情深厚,她全心全意的替朕分忧,忧心社稷,甘愿不眷富贵去清贫之地,承受和朕的分离之苦,这需要何等高尚的气概,令朕尤为敬重。此事,朕和皇后的决定一致。” 五人面面相觑,帝后情深,行事已然不顾祖制礼法,但是同心同德,为了兴盛江山社稷。虽然着实不妥,却又无可厚非。 贺云开看向徐尧之,唤道:“徐大人。” “臣在。”徐尧之恭立拱手。 “明日早朝之上,朕会宣布这个决定,肯定有很多异议声,朕不想听到喧闹的异议声。”贺云开安排道:“朕让你在朕宣布决定后,立刻提出异议,朕会立刻以儆效尤的将你革职。你被革职了,皇后仍会不计前嫌的重用你。待粮仓建成之后,朕和皇后再一致决定将你官复原职。” “是,臣遵命。”徐尧之自是明白其中用意。 四更,贺云开走出议政殿,阔步行走在寂然的皇宫,如往常一样,径直去祥凤宫就寝。 宫女们都知晓,皇帝自亲政以来,终日在议政殿勤勉于国事,常是三更前后才回宫就寝。 寝宫里,朦胧烛光中,谢韫舜在熟睡。贺云开慢慢把她朝床里侧挪移,躺在外侧,轻轻的侧身拥抱着她,呼吸着她香软的气息舒适入睡。 过了卯时,贺云开习以为常的自然醒来,怀里的爱妻还在熟睡,他轻轻起身下床。浴身、用膳,前往启天殿上早朝。 大殿中,百官已恭候列迎。 贺云开高坐龙椅,波澜不惊的俯视而下,平和的宣布道:“朕和皇后一致决定,册立皇长子贺明榰为太子。” 百官暗暗惊诧,倒是在情理之中,本就是嫡长子为太子。 贺云开接着道:“任齐王国傅为太子太傅。”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