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大方的道:“这是本宫初次在宫廷设宴,邀才貌双绝的诸位聚于此,一展才华,谈天论地,请随意游园,乘兴来,尽兴归。” “是,谢谢皇后娘娘。”闺秀们隐隐知道名为宴席,实为选妃,她们按捺着兴奋。 对于皇后娘娘,闺秀们早就如雷贯耳,印象中的她高傲脱俗,有种镇定睿智的气场,使自卑之人不敢轻易接近。 皇后娘娘剿匪的事迹很令人敬仰,然而,她们都清楚的明白,后宫中是太后掌权,皇后像皇上一样在渐渐沦为傀儡,凡事都需太后恩准,包括此次选妃。 谢韫舜有意多跟闺秀们交际,而她有孕的身子不适,闻着胭脂水粉就胸口发闷气短,不宜流露出不雅之态,便闲坐在廊下。 太后今日不露面?谢韫舜放眼看着,问木桃:“翟容容来了吗?” “来了。”木桃道:“到的较早,奴婢见她跟太妃们攀谈了几句,不知去哪了。” 谢韫舜若有所思,过了许久,看到太妃们仍聚在一处,她目光笃定,起身款步走过去,微笑道:“本宫观察之下,王大小姐、赵二小姐、翟二小姐、许三小姐、齐二小姐,肖大小姐,六人尤为优秀。” 除元惟的母妃皇太德妃,其余五位太妃暗喜,皇后提到了她们家族的闺秀。 谢韫舜冷静说道:“六位如有了最佳人选,可随时将选定的名签交给木桃。” 木桃恭敬的向太妃们欠身行礼。 太妃们不由得纠结,在犹豫怎么举荐自家的闺秀显得自然。 待皇后走开,皇太德妃缓慢说了句:“皇后娘娘提到的六人着实优秀,不如我们就选她们,我选肖大小姐,你们各自认选一位?” 求之不得啊,这法子妙,互不选自家,交换着选。但她们又颇为忌惮太后,名单最终是太后决定,生怕被追问,忐忑不安更加犹豫。 谢韫舜坐回廊下,对木桃道:“不管她们选定何人,最终呈交给太后的人选也要是本宫刚提到的六人。” 木桃应是。 无论六位太妃有无胆量,谢韫舜自有胆量呈交自己认定的人选,做好了跟太后博弈的准备。 当她无意间一抬首,忽然看到了寂然无声的贺云开,他站在楼阁的二层,正居高临下的俯视她。 她一怔。 他抿嘴一笑。 谢韫舜瞧了瞧四周,尚无人发现他在,他在了多时?他为何在?他不是不在意选何人为妃吗?他站在高处能将御花园尽收眼底,想要眺望什么? “太后娘娘驾到。” 突如其来的高声使谢韫舜惊了惊,太后终是来了,她收回视线,起身去迎拜。 大批的侍从簇拥着,翟太后端庄雍容,散发着后宫之主的威严和气势,摄人而夺目。 翟容容没有跟太后在一起?谢韫舜隐隐约约觉得奇怪,心慌慌的,觉得仿佛有不妙的事情发生。她悄悄回首仰望,已经不见贺云开的身影。 待一番高调陈词之后,翟太后示意闺秀们随意游玩,道:“皇后,皇太文妃,你们随哀家去新修的池塘观鱼。” 观鱼?谢韫舜清醒的思考着,为何只有她们二人陪同观鱼?她们朝着御花园的小南苑而去,那里是太后下令新辟出养鱼池塘,前几日刚竣工。 沿着翠竹掩映的幽深小径,一行人远离了热闹,翟太后和皇太文妃在前边走边闲聊着,谢韫舜若有所思的走在中间,太后的二个侍女尾随最后。 步入小南苑,安安静静,池塘水清见底,游弋着多彩的锦鲤。池塘边有亭台楼阁,怪石嶙峋,是处清雅的小院。 翟太后很满意新修辟的池塘,提议沿着池塘西侧种几棵她最爱的桂花树,皇太文妃自然是附议,谢韫舜则沉默不语。 忽然,一声哭泣的求救声从远处墙角的假山后传出:“救命,救命啊……” 闻声,谢韫舜一惊,是翟容容的声音,她正在遭遇不测?! “救命啊……” 听着绝望无助的哭喊声,谢韫舜立刻奔过去,绕到假山后面一看,眼前的场面把她震鄂住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