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舜也很疑惑不解,问道:“昨日我欲回去时,突然晕趴在竹案上,你呢?” “我想扶你,刚站起身,皇上就进院了,抱走了你。”贺元惟坦诚的说着,眼神闪过阴郁,那是本不应该出现在他明朗眼神中的情绪。 谢韫舜一怔,问:“你当时状态清醒?” “很清醒。”贺元惟意识到异样,问:“皇上对你说了什么?” “他说昨日进院接我时,我们都醉伏在竹案上,他带我回去之前,把你扶进屋放在床上并为你盖好被子。”谢韫舜坦言道:“我知道我并不是醉酒,是因药物原因,浑身无力但知觉灵敏。” 贺元惟显而易见的道:“皇上和我之中有一个人说了慌。” 确实如此,谢韫舜心下一惊的若有所思。 贺元惟沉着问:“你相信谁的话?” 谢韫舜冷静答道:“我相信自己的判断。” “你判断谁的话为真?”贺元惟清楚她异于常人的冷静,她的冷静能让她以置身事外的态度为人处事。 谢韫舜想了想,从容道:“无法判断。” 见她轻易的放弃了一探究竟,贺元惟严肃的道:“你误中了药物,如果他的话是为真,说明我们饮的酒里被下药;如果我的话是为真,说明你来见我之前已经中了药物。” “不重要了。”谢韫舜认可他的分析,道:“这件事当前不再值得揪着不放。” 贺元惟定睛问:“舜舜,你在回避什么?” “不是回避,是选择不追究。” “你不想清楚真相?” “无论你们是谁说谎,一时都难以查明真相。”谢韫舜暂不想揭穿查实,道:“你了解我,我不是凡事都要求立刻水落石出之人,不瞻前顾后,我认为事情在当前没有对我造成困扰,我就暂且无视之,当前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过于专注的深究一时得不到结论的事情,只会自扰。” 贺元惟了解她的性格,但不由得担心她,因为是贺云开说谎了,她中的药是贺云开下的?何时中的?他郑重其事的提醒道:“保持警惕。” “当然。”谢韫舜眸色清亮的道:“岐蜢山剿匪已成,我们要做的下一件事是?” 贺元惟从怀里取出准备好的信件,递给了她。 展信看罢,谢韫舜赞同的笑了,道:“可以。” 贺元惟继续为她博取名声,“把它交给你爹,请他让此事顺理成章。” “太后近期势必会紧盯着我不放,估计又要故技重施的限制我的行踪。”谢韫舜笑了笑,提议道:“你何不以把信件送出宫交给颜留的方式,把信件交给我爹?” 贺元惟犹豫了下,道:“不行。” “我想办法尽快把它交给爹。”谢韫舜收起信,自是不能让他冒险,他说不行之事定然是绝对不行。 贺元惟慎重说道:“不要轻信颜留,除非有我的信件为证。” “嗯?”谢韫舜不解,颜留不是他可用之人吗? “保持应有的警惕不是坏事。”贺元惟信守承诺,不告诉她真实的情况,颜留不是他的人。 “当然。”谢韫舜可想而知他的关怀。 贺元惟看着她在慢慢吃着核桃仁,当她不再纹丝不动的坐着,下意识的活动身子时,她因不适而蹙眉,便不再活动继续纹丝不动。联想到她被贺云开抱放过来,明白发生了什么,他眼眸骤沉,意味深长的道:“别由着他变本加厉的折磨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