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灵,所以送的诸多东西里,还包括了仙盟好不容易得到的两朵彼岸花。 不管曾经有什么誓言,她都不知道。 只希望那些祖宗看在她这么乖决的份上,能保持高人和功德修士的真正形象,放了她和飞渊。 写经的东西是卢悦后来要的,她从没想过要放弃自己的性命,所以要的有些多,仙盟为了这个,还曾特意向大昭寺调货。 回到仙石屋,飞渊帮忙在墙角一个又一个乾坤玉箱中,拖出两个写了佛签的,把该用的摆好,卢悦也忙把装彼岸花的玉盒打开,截取三片花瓣。 “如果要刺血的话,就用我的吧!” 飞渊伸出手指头,“我们现在夫妻一体,这里又有我家的不少祖宗。” 鲲鹏族向来护短,祖宗们目前只有他一个后辈,不爱护也得爱护,他不容卢悦拒绝,正要以针刺下的时候,被她按住。 “别闹!” 卢悦横他一眼,“就算要刺血写经,也不能直接放到砚台里。” 夫妻可以一体,飞渊的意思,她也明白,所以没打算拒绝,直接摸出一个玉瓶,“滴这里,你一滴,我也一滴。” 功德修士在这里最先献祭了鲲鹏一族,也许因果一直在她和飞渊身上,“这有彼岸花汁,有大昭寺特别收集的菩提晨露,有我们的诚心,前辈们想来也不想超度他们的经文,有太多血腥气。” 这里跟有去无回海不一样,阴尊是真正的邪灵,有了自我意识,不以功德修士的鲜血为引,根本破不开他的防线,超度不了任何一个怨灵。 而献祭百灵的每一个前辈,哪怕临死后悔的,也定然曾有一幅悲悯的心肠。 灭世是无奈之举,应该是他们每个人心中的痛。 那种面对天崩,无法可想的无奈,卢悦有点理解。 她把那三片彼岸花以灵力震碎压汁,放入这小小的,只有二十斤容量的乾坤玉瓶。 “除了酒果,其他不要拿现成的,一会儿,我们一起亲手做一份吧!” 有意识的天道,不诚心,又能怎么办?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卢悦能屈能伸的很,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地写经。 三十三人,三十三篇经文,她先烧给祖宗们。 …… 鳄龙洞天里,洛夕儿例行过来给小桃树浇灵露精华。 只是看着多出的三片新叶,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发现,那叶片上隐约的纹路有些像梵文,顺着在手上划了一遍,忍不住眉头紧紧拧起。 卢悦写了无数往生经,洛夕儿别的梵文不认识,可是往生经上的梵文,绝对都认得。 但这树…… 洛夕儿检查之前的二十五片大叶,非常无奈地发现,都出现了梵文纹路。 “真在那破地方抄经了吗?” 洛夕儿围着小树转了一圈又一圈。 六十年过去了,仙盟和四大分盟一开始还帮着在有去无回海那里想办法,可是随着各种布置,一直没见成效,除了不得不在那里的朝源,其他已经全部撤离了。 现在…… 洛夕儿拿出留影玉,在给小桃树留影,给每片叶子留影。 出来的第一时间给上官素发信,告诉她,她有事到有去无回海,三千城的事,麻烦她兼一下。 这么多年,三千城去了很多人到有去无回海,她却是第一次。 转道仙盟,再转降魔寺。 夕阳夕下,那黑暗的地方,只远远看着,就让洛夕儿心惊得很。 更让她心惊的是,伸出去的断桥上,悲风就坐在桥头做晚课,当当的木鱼声,似远又似近,空寂而悲悯! 洛夕儿的目光忍不住闪了闪。 她是知道悲风和卢悦关系的人,只是…… “阿弥陀佛!” 不知何时,夕阳已然落下,悲风的晚课也坐完了,“洛施主,好久不见!” “是好久没见了。” 洛夕儿回神,“自当年的抱福宗一别,我就再也没见过大师了,大师在这里……可好?” “和尚四海为家,哪里都好!” “大师没想过,收几个徒弟吗?” “阿弥陀佛!”收徒弟的事,悲风轻易不敢再试,“这里暂时不是小弟子们能适应的。” “呵!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洛夕儿笑了笑,“难不成我记错了?”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