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曾经的古巫圣女,聆听天地之音,她自然知道,当天道认为你干涉到它的后果是什么。 “哈哈哈!你现在就怕了?”阴尊大笑,“可惜现在已经迟了,肉不割到自己身上,谁都不知道,会有多疼。” “……”谷令则默念,这里是心魔幻境,所有一切,都是她想出来的。 “我在有去无回海等着你。” 滚滚巨浪在往后退却,不过阴尊的笑容,带了一种说不出的蛊惑,“卢悦在这里,她也在等着你呢。” 咔!咔咔…… 空气中的冰封来得非常迅速,石室外的流烟仙子眉头一蹙。 心魔而已,徒弟能不知道吗? 可是被冰冻住的空气里,弥漫着要人命的杀气,若不是她的修为高绝,一般的修士,定然是顶不住的。 流烟仙子知道,卢悦因为自小际遇,杀气盈天。 可是谷令则…… 虽然徒弟的战力和智力都不错,可真正参与的大战,却少之又少。怎么现在,会有这般同样能引动星相的杀气? 可恨心魔,她又干涉不了。 她正在着急,空气中的冰封,又在瞬间化去。 “……师父!”谷令则收敛所有一切,挥开石门,从闭关地出来,“我没事。” 流烟仙子面上的焦虑很快便被一缕笑意所替,“没事就好,进天幸图稳定修为吧!” 耽搁了三年,虽然慈航斋那里,卢悦从来没问过什么,可正因为她不问,流烟仙子知道,这姐妹二人,都在着急。 “是!” 谷令则走向师父,“弟子这些天,让师父您担心了。” “傻瓜!”流烟仙子在心里叹口气,面上却没有什么波动,甚至好像都没看到,谷令则的清减,“我是你师父。师父是干什么的,你知道吧?” 说到这里,她看了看垂着头,走在身侧的徒弟,第一次怀疑她可能不知道,“渥河大战前,卢悦发现有危险,用万里传讯符向纪长明求救,你知道她说什么吗?” “她说……” 谷令则只说了两个字,就顿住了。 “她说,纪长明,有人欺负我,你管不管?”流烟仙子帮她说完,“这一点,你要跟卢悦学,有什么不懂的,为难的,解决不了的,可以全都交给为师,我一定会管你。” 谷令则:“……” 她的鼻子有些酸。 “师父!”鼻酸的同时,嗓子也在一瞬间哑了,“以后有不懂的,为难的,解决不了的,我一定跟你说。” 流烟仙子拍拍她的肩,“如果我说……现在呢?” 谷令则到底不是卢悦,性格太过内敛,也可能因为自小际遇,对曾经的花散,太过记忆深刻。 “三年,原本我以为三个月就可以了。” 流烟仙子决定把话挑明,“你不能跟为师说,为何用了三年时间吗?”十年前,徒弟就能水到渠成的进阶,是她压下了。 幸好这一次没出太大问题,要不然,流烟仙子觉得,恶梦就要陪她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了。 “因为……我被一个仇人,勾起了不愿想的往事。”谷令则声音干涩,“师父,理智和情感,是两回事,我一时没控制住。” 流烟仙子叹口气,“理智和情感确实是两回事,紫电陨落的时候,我想把那些害他的人全揪出来,可是……如果那样,三千城可能撑不了百年。 到时候,仇报了,但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也全都完了。 那时候,我强行用理智占胜了情感,不敢放任它控制我。” 说这些话的时候,流烟仙子的嗓音也不同于往,“令则,情绪是心魔,你不控制它,它便吞噬你。 佛说,红尘是苦海,苦海无边,其实我们每个人的心中,都潜藏了一条悲伤的河,你有你的疼痛,我有我的艰辛! 理智和情感虽然是两回事,但为师不希望,你放任自己的情绪。修行越到最后,其实越艰难,有卢悦的眼睛在前面吊着,你还用了三年时间。……你可曾想过,如果没有她,你要用多少时间?” 身为师父,哪能不知道徒弟的破绽是什么? 流烟仙子很为谷令则担心,担心她要一辈子蹉跎,“当然一力的压制,也是没有用的。有些事,你不愿说,我也可以不问,但为师希望你能学学卢悦,学学她如何渲泄心中的情绪。” 眼睛瞎了,她有一段时间的崩溃,但很快就又爬了起来,做出她该有的反击。 用往生经超度阴尊,虽然成功的可能,很小很小,但她在做。 流烟仙子知道,在功德修士发光的外表下,卢悦内里,其实是想用往生经,让阴尊永远沉睡下去。 那也是她的报复,哪怕伤敌一千,她自伤八百,她也在用她的方式,报复阴尊。 “师尊,我和卢悦不一样。”谷令则很认真地看向自己的师父,“您尝过后悔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