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厄等魔主怎么也没想到,卢悦的死,还与他们魔域扯上了关系。 “别看我。”独枯口中酒气冲得厉害,“你们不会干的事,我……更不会干。” 他被世上以为最亲的‘人’骗了一辈子,疯了才会去杀卢悦。 大家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面色一齐不好起来。 他们都是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虽然平时是不怎么用心计,可是大人之事暴出来,他们每一个都努力反思了自己。 反思他们有多少次,是被位那位呼之为兄的人,一步步设计与别人发生误会,去帮他灭族……灭对手…… 这中间又陨落了多少,本来能更进一步的族人? 可以说,每一仗的胜利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大人一直在用他的方式,消耗他们! “应该……是他出来了。”冥厄半天来一句,“他可真是好大的胃口啊!魔池的控神方法,我们虽然几经改良,可他……也许一样能影响那些修魔的人族修士。” “……” “……”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齐沉默着。 改良魔池,控制修魔人族修士的方法,是那人教他们的,他当年干这件事的时候,也许早就想好了这一天。 不管他们怎么改良,总是万变不离其宗,以那人的聪明…… “不知道朝卢悦下手时,是他一个人,还是带着一群人。” 如果知道这一点,他们或许可以了解一下他如今的战力,缚脳魔主站起来道:“我亲自去一趟通天渊,各位,把魔池的控神法阵……破除吧!” “呃……!我附议!” 独枯打了个酒嗝,第一个举手,“那是个域外馋风,最喜欢的便是利用别人,成为他手中的刀,我们……我们不能再成他手中的刀。 幻姬的前车之鉴,呃……,我们……我们得记住。” 魔灵幻姬,这么长时间都没消息了,独枯深切怀疑,她是受不住那个打击,自我毁灭了。 “当初……当初幻姬几次反对他弄下的方案,可……可全被他一力压了下去,”独枯似哭似笑,“那混蛋,还让幻姬亲眼看到族人的妖丹,被……被人屠子他们劈进空间裂缝毁了。你们……你们知道事后,幻姬有多痛苦吗?嗬嗬……” 那混蛋,生生地当着幻姬的面,把她的族人全卖了,然后,又让她心甘情愿,为他忙了这么多年。 知道事实真相,她只怕再也活不下去了吧? 独枯不能想她,一想到她,就想到他自己。 人家当着他的面喊兄弟,喊的亲热的,他都不记得自己的族人,只愿为他付出一切,结果呢? 独枯一把摔了自己的酒葫芦,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往外跑,“老子与他势不两立!势不两立……!” 看着他那样疯疯癫癫地跑远,不仅缚脳的脸黑,冥厄等人的脸也一样黑得不行。 那些年,他们就是被所谓的大哥耍得团团转,是他手中最利最听话的一把刀。 现在那个人又来了呀! …… …… 通天渊前所未有的热闹起来,早已赶到的画扇和弃疾等人,哪怕俱被压制了境界,多年战斗经验在那里,对那些妄想阻止破阵的魔修,可没一点留手,一概无情碾压。 人头在海柱上,尸身在哪,一定要查到。 画扇和弃疾等,顾不得什么天和不天和,亲自搜魂! “……这些人……” 半天之后,看到画扇面上的惊疑,还有大家都难看的脸色,弃疾深叹一口气,道:“我们查的人都是一个样吧?他们的脑子,全被强制安下了守阵的命令,自己控制不住自己。这……与边境大战时,那些控制不住,必须自爆的修士一……一个样。” 只是不知道,下达任务的,是哪位魔主。 道魔停战才多少时间?真打下去,最后便宜的只能是域外馋风和大人。 如果是哪个魔主,就是倚仗这一点,以为杀了卢悦,他们也不敢破坏道魔合作的大方向,那…… “……那些魔主们,虽然不甚聪明,可也绝不会干自毁长城的事。” 随同飞灵过来的流风星君,不像他们一个个的,全都关心则乱,“你们别忘了,大人……曾经也是魔主。其他魔主会的,他又怎么不会?” “……现在说这些,都太早。”凤瑾懒得操心暂时操心不上的,心里眼里,只有前方海柱上挂着的痛苦人头,她强自压下心中升腾的万千情绪,“我们现在的目标是破阵,让卢悦……亲自说。” 如果是哪个魔主所为,她回看一眼一直沉默的夫君须磨,太明白他了,什么道魔大义,他才不会管,一定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