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养母离开过自己的日子,比谷令则靠谷家要强多了。 “……我这样的人,像是能怕人的人吗?”卢悦狼狈,却死也不能认,“我只是懒得见她。” 苏淡水:“……” “走吧……!”面对执着的苏师姐,卢悦也知道自己此时退却是不对的,她总要面对,面对这世的谷令则,面对上辈子,可能把她当利用棋子的谷令则。 跟在后面的苏淡水,觉得卢悦老是古古怪怪的,她从来没有猜透过她的心思。 偏厅中,谷令则已经等了好一会了,时间每过一息,她的心就沉一分。 逍遥门几次三番拦她与卢悦的见面,再加上,谷家今天发来的飞剑传书,她现在对面对卢悦,突然从心里没了底。 一袭黄白法衣出现在门前,那个那天面对她师姐,还浅笑的女孩,现在面对她时,却没有一丝笑意。 谷令则慢慢站起来,脸上也慢慢敛了笑意。 姐妹二人,互望之间,都是心思万千。 卢悦终于跨步进到偏厅,坐到离另一边远一些的位子上。 “找我有事吗?” 谷令则一滞,缓缓坐下,苦笑一声,“算来,从我十岁那年离开,我们有四年没见了。我,我很想你。” 卢悦拧眉,她没想到,此时的谷令则,居然就把想那个字,那般自然地说了出来,好像她真的很想她一般。 那上辈子呢? 她没活到十四岁,她是不是想过她? 明明知道谷正蕃把所有人都带走了,就留了她一个,她是怎么做的? 真有一点把她挂在心上,会是那样吗? 谷正蕃筑基成功,她隔了三百多年,在万无一失的情况下,才赠自己一滴精血,让自己入轮回。 卢悦恨死了自己此时抖着的手,可她不敢动,她怕一动后,连身体的颤动,也被人看出来。 “你……想我吗?” 谷令则看着沉默的卢悦。其实心里非常伤心,那个时时把她护着的卢悦,只怕也变了。 “……想!” 卢悦很想咆哮问她,为什么,却问不出口。 就像当初她不能问那位亲娘,为什么让她和谷令则一个天,一个地?多生一个手指头。也不是她想的。是她把她生下来时,就有的,怎么能怪她。 “想。”卢悦回答,“……可是现在……我们不一样!” 谷令则点点头,吸下鼻子,掩饰地拿起桌上的灵茶。其实杯子的晃动,说明她的手也一样在抖。 “我。我今天……,收到传书。才……才知道,老祖和,……和爹。到过逍遥门了。” 有那样的爹,她也伤心,可谁让他真的是她们的爹呢。 “他们——让你为难了吧?” 谷令则喝下一口水。定定神,“你不用理他们。过好你自己就好。” 过好你自己就好? 卢悦有些恍惚,眼前的谷令则和上辈子的谷令则,有些重合,又怎么也重合不上。 她不知道,她按在扶手上的手筋暴起老高,一直在轻微抖动。 谷令则终于看到她的异常,反而心中释然不少,“你,……恨我吗?” 卢悦眼中的复杂,间或闪过的那一丝恨意,她当然捕捉到了,所以干脆问出来,“我……我不知道,等师父发现我周围的灵气不对时,才知道的。回家的时候,娘因为你和方姨失踪,以为跟那个江中妖兽有关,急病了。” 说到现在,她总算能流利表达自己的意思,“娘告诉……” “停!”卢悦打断她,“别跟我提你爹你娘,你要是没什么重要事,就走吧,我这里,……也不再欢迎你。” “原来你果然恨我了,”谷令则了然,“你可以让我把话说完吗?” “没什么可说的,你要说的,我都知道,” 她只要知道,上辈子自己经历过什么就行了。这世,卢悦不愿听到梅若娴的事,更不想知道有关谷家的任何事。 那些东西,现在对她来说,是负担,是甩不开的恨。 “……好,我们不谈他们,我们就谈我们自己行吗?” 面对有些炸毛的卢悦,谷令则很快冷静下来,到底已经不一样了,以前,她在她面前,从来没说过一句硬话。 不过这时,她们的身份是相同的,所以她愿意为她说软和话。 卢悦坐倒在自己椅子上,“我们——有什么可谈的。你是你,我是我,我于西南,你于东北,凭我们现在的修为,不走传送阵,没有大半年,是到不了一起的。” 这般想撇开关系? 谷令则心中苦笑,好在她早有心理准备,要不然,今天只怕会接连失态了。 “就算你赶我,我也要把话说完。你不能恨我,因为我不知道换子之事,事后,我回洒水国找过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