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眼睛被带离了岸边。到坐上马车,元阿笙动了下依旧被顾恪决紧紧抓着的手。“老顾,可以松了。” 顾恪决闭目养神,手还抓得紧了不少。 他又不跑。 元阿笙身子一歪,直接往他身边挤。一直挤着人贴在了车壁上,这人才终于舍得睁开眼睛。 元阿笙讨好一笑,往边上挪了挪。“问你个事儿好不好?” “你去过那种画舫没?” 顾恪决身子僵了一下。 元阿笙立马像挨了烙铁,离他远远的。 “母亲不是说你不行的吗?你怎么还能去……”元阿笙嘴巴一瘪,自个儿往车壁上挤。 看着顾恪决的眼里,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顾恪决无奈摇头。揽着人带回来。 “马车走着,也不怕伤到。” 元阿笙脑袋一别,留他个后脑勺。 “其一,母亲的话有时候当不得真。我如何,你知道的。”后面的声音很轻很轻,要不是元阿笙竖着耳朵,恐怕还听不到。 “哦。” “那其二呢?你是真的去过?” “我都没有去过!京城肯定有南风馆,我也……” “不许。” 顾恪决一字一顿:“元阿笙,不许去。” “我当时并不知,是祁牧将我带进去的。刚进去我便出来了。” “真的?” “绝无假话。” 元阿笙捧着他的脸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又不高兴的揪了一下他的脸皮才不情不愿放手。“好吧,勉强信你。” 顾恪决揽着他,再次强调。“母亲喜欢胡说,阿笙要注意分辨。” “哦。” * 顾府,到栖迟院的岔路口,两人停下。 “顾大人,请。” “阿笙。”顾恪决想跟着他一起去云潇院。 元阿笙脸一板,举起的手收回。“你活儿干完了吗?刚刚都玩儿了一会儿了,不要玩物丧志。” 顾恪决无法,只能独自进了云潇院。 他一走,元阿笙立马往云潇院跑了。今儿个要不是他在酒楼吃到春笋都快忘了春天还有这东西。 趁着现在还有,得赶紧挖。 回到院子,元阿笙立马安排任务。 “阿饼阿团!” “在,少爷!” 元阿笙拿了锄头跟背篼出来,道:“我去栖迟院,你们去其他地方看看能不能挖到笋子。要能吃的笋啊!” 最后的话音落下,他人已经出了云潇院。 分头行动,要是顾府的竹林子多,一个下午能挖到不少。 * 栖迟院,书房外。 大燕的文人雅士也奉行着“不可居无竹”的信条。屋子外总要种那么点竹子。 顾恪决院子里的是紫竹,能吃。 此时,书房的窗户全部打开,元阿笙一眼便看见书桌前端坐的顾恪决。 如玉君子,光风霁月。 元阿笙唇角一翘,压低步子飞快凑到墙边。随后沿着墙根儿灵活得像一只小猫,绕过那一蓬竹,正好蹲在那大开的窗户下。 顾恪决手中的笔顿住,冷肃的黑眸里多了柔软。 眼珠微动,随后又装作不知道,继续写着他的东西。 元阿笙爪子往窗上一抓,随后慢慢起身。先是露一个头顶,接着是脑门,再是清透明亮的一双眼睛。 “你好啊,老顾。”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