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人清廉为官,勤政爱民,再者博学多才,聪慧严谨,定当能当此重任。本王此番前来业康,就为请你出山,出仕为相。” 陆安舟只觉得胸口火热一片,有什么炙热的东西在他血液里流窜着,叫他实在冷静不下来。 “王上,真觉如此?” “是。” 陆安舟站起身来,前行两步站在荣桀身前,恭恭敬敬跪了下去,他给荣桀行了一个大礼,随即直起身来:“既王上赏识,臣岂有推辞之理,臣愿跟随王上,竭尽所能安邦定国,不负王上期许。” 荣桀起身,亲自把他扶起来:“爱卿无需多礼。” 同陆安舟谈完之后,荣桀觉得畅快极了,像陆安舟这般的能臣,困顿一省实在有些委屈,能进入上书房为国办事,才能彻底发挥他的能力。 之后两日,荣桀召见了业康的几位重臣,又命陆安舟选出新的布政使,这便准备班师回朝。 业康的政事要比他们预想的顺利许多,朝廷里的文臣大多都是陆安舟选拔出来,都是可用之才,没什么好换的。 只是武将那边倒是费了雷鸣不少功夫,两日不眠不休把他们守城军重新编队,这才看起来像点样子。 第三日清晨,灿灿日光唤醒了沉睡的城,荣桀率领五百骑兵,一路奔驰而出,往北方急行而去。 与此同时,陆安舟带着妻儿仆役,架了三辆马车,一路浩浩荡荡往琅琊府行去。 刚一上路,他的长子便问:“父亲,我们要去哪里?” 陆安舟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笑道:“我们要去今后的新家。” 或许,要在那里住上很久,陆安舟想。 而荣桀这边,因士兵人数不多,行军起来更是迅速,不过两日就赶到业康和溪岭的交界处。这时正值深夜,荣桀便下令就地安营扎寨,休息之后明早再急行军。 难得休息一晚,荣桀便摸出怀中颜青画特地给他绣的荷包,反复捧在手里看。 她原本就不太会这个,荷包上的兰花绣的歪歪扭扭,可荣桀每次看,都不觉得丑,反而觉得可爱极了。 荣桀躺在床上,目光温柔地捧着它看。 这里面放的不是别的,是两人束在一起一小撮头发。 颜青画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以后你远行在外,便用这同心结发陪伴你,愿你一路顺遂,早日归家。” 荣桀一想起颜青画,巨大的思念便瞬间淹没了他,几月未见,不知她胖了还是瘦了,也不知她是否也想念他。 他翻了个身,把荷包仔细放回怀中,闭上眼睛准备入睡。 就在这时,帐篷外突然响起亲兵的声音:“王上,朝中急报。” 荣桀猛地坐起身来,他身上还穿着军服,哪怕睡觉也不会换下来。 “进来。” 亲兵匆匆而入,手捧军报呈送给他:“王上,军报言,汉阳关破,鲜卑入侵我国。” 荣桀的眉头狠狠皱起,他打开军报,匆匆扫了一眼。 他识字不多,但军报上的三言两语是颜青画逼着他背下来的,大概能看懂是什么意思,这么一看,他脸色顿时沉下来。 “去请雷将军和顾将军,且把信兵叫来。” 雷鸣和顾瑶兰很快就到了,信兵这会儿累的不成样子,荣桀特地叫人搬了把椅子给他,让他坐着说。 “回禀王上,属下是六日前接令出城,一路直奔业康,邹将军怕途中错过,分别派了三队信兵分三路出发。也是属下运气好,直接遇到大军。” 信兵身体素质极强,便是长途跋涉也能坚持小半月,他从琅琊府出发到荣桀驻扎的石泉镇,足足跑了六日,因为事情紧急,他没怎么休息,任务完成后才垮了下来。 荣桀抬头望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