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知道对方都用最温柔的目光看着自己。 他伸手拉过颜青画的手,贴在唇上落下一个最温柔缱绻的吻:“不远了。” 荣桀说完,拉着她躺回床上,松松把她圈在怀里。 “福妹,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说完,他沉沉的、沉沉的睡了过去。 随着颜青画和叶向北的到来,整个怀远县衙便开始忙碌起来。 等到新的减税政策和新征兵令传令各镇村,怀远县的百姓们暗中观察了荣桀他们许久,见这一帮大头兵比原来的守军还要客气,这才开始正常生活。 七月底梯田里的水稻开始丰收,百姓们热热闹闹的农忙着,再辛苦也不觉得累。 梧桐镇的粮仓里,时隔多年终于又堆得满仓满谷。 丰收这个词,是老百姓心心念念一辈子的执念。所有的喜悦皆因它而来,周而复始,年年岁岁,就在这黄土地上繁衍生息。 按荣桀事先承诺的那样,农税减到二十税一,百姓们手里就能存下不少余量,一家老小便都能养活起自己了。 因着梧桐镇百姓们春日里的努力,才迎来这一年的丰收,百姓们喜极而泣,不仅感恩苍天垂怜,也更感谢荣桀心系百姓。 也正是因为如此,怀远县城和其他镇子里的百姓也跟着安下心来,甚至有不少年轻男女过来参军,为的就是守住怀远县难得的安稳日子。 就在荣桀这边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时候,琅琊府布政使司里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布政使司的外书房里,布政使钱文博正在喝凉茶。夏日炎热,他又上了火,满嘴燎泡弄得他食不知味,面色也发黄泛白。 国朝的各省布政使司皆设立在省府,除正三品的布政使,另下设参政一名,左右参议两名,行书官吏数名。 这会儿守在布政使司书房里的,便一共有那么三四个人。 最前头的老者瞧着将近五十,正在苦口婆心劝钱文博:“大人,如今我们岭溪情势危急,南边的云州反了,业康的陆安舟也刚反了,这两地紧紧夹着咱们岭溪,我们不能再等了。” 孙参政说的这些钱文博怎么可能不清楚,昨日朝廷刚发来业康的政报,他就没吃进去一口饭,到现在也没能睡着觉。 世道乱,各地都在反,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还是另外一名年轻的周参议回禀道:“大人,不如请陈指挥使过来参详参详?事到如今我们还是得想办法自保。” 朝廷里跟鲜卑都忙得不可开交,哪里有功夫管他们这些见天谋反的平头百姓,云州起事那么久也没见朝廷管,这才有了业康的今日。 钱文博嘴里直发苦,他现在是有苦难言,心里头火急火燎的,难受得紧。 可即便是这样,他也不能临阵脱逃。朝廷暂时是没工夫管这些个乱臣贼子,等一旦腾出手来,大家都得跟着遭殃。 钱文博心里头烦姓陈的,他还在那里犹豫,周参议实在是忍不了了:“大人,这会儿再不布兵,等兵临城下就晚了。” 他最是个优柔寡断的性子,周参议很是知道他,因此这句话说得便有些狠了。 钱文博一个激灵坐正身体,他狠狠灌了一大口凉茶,这才粗喘着气说:“去,把陈指挥使请来。” 然而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通报声:“大人,军文急报到。” 钱文博捏着杯子的手一个哆嗦,就连周参议也吓出一身汗:莫非还让他真说着了? “进!”老参政到底经的事多,这会儿还冷静叫人进来。 等那封军报被打开,就连见多识广的老参政也不由倒抽一口气。 “难道真的围攻了?”钱文博白着脸问。 老参政艰难摇了摇头:“那倒没有,比那个更惨。” 在钱文博绝望的目光里,老参政说:“雁荡山山匪首领荣桀,日前已攻破怀远县城,今已占县自立,断各地互通往来。” 那精致的青花瓷杯从钱文博修长苍白的手中坠落,狠狠砸在地上。 只听“啪”得一声,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