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只比雷强早生一盏茶的功夫,却比他稳重得多,闻言使劲在弟弟后脑勺抽了一巴掌,这才对荣桀说:“大当家,现在要如何?” 荣桀见兄弟们也多多少少受了伤,便说:“你跟强子带着弟兄直接去衙门,先把衙门看住再说。” “一会儿请镇里的老大夫给弟兄们瞧瞧,先把伤口处理一下,”荣桀看着那些“俘虏”道,“也给他们都治治,原也是乡里乡亲的,为这事丢了命不值当。” 雷鸣麻利地应下,指挥着弟弟去请大夫,这边荣桀又叫了两个没受伤的年轻弟兄跟着自己,带着大夫就往启越山赶。 那大夫也是艺高人胆大,路上还关心患者情况:“病人年龄几何?山上可有止血草药?” 他没骑过马,被个小兄弟带着勉强没颠散架,被风吹的灰头土脸,还在那坚持问问题。 荣桀是骑马好手,这么快的速度也不见他皱眉,吐字依旧清晰:“多谢您关心,他今年二十,山上有止血草,寨子里的先生应该给简单处理过。” 大夫松了口气,又说:“我姓韩,大当家的叫我小韩大夫便是了,别您不您的。” 荣桀回头看他一眼,大概是因为解决了镇上的事,这会儿看起来可十分的温和可亲,半点肃杀都无。 小韩大夫看起来一点不怕他,也不怕山寨,他第一次被人带着骑马,跑的兴起还跟着欢呼,也实在是够没心没肺的。 “小韩大夫,劳烦你跑这一趟,这份恩情荣某记在心里,定不会亏到你。”荣桀郑重道。 小韩大夫咧嘴笑笑,这会儿再看他似还留着些年少朝气,一点都不显老成。 “从我出来到咱们回去,大约费了一个时辰功夫,你看还有……可能吗?” “这个我不能跟你保证,”小韩大夫正色道,“我唯一能向你保证的就是我一定竭尽所能,只要有一丝希望,我就不会放弃。” 荣桀郑重道:“多谢。” 两人也就说了几句便没再继续了,回去的路上一路策马奔腾,直到高耸入云的启越山遥遥在望,荣桀这才没那么紧绷。 上山的路不是太好走,荣桀骑马在前,小韩大夫跟在后头。 “大当家的,今日恐怕要留我在山上住一晚了。我这两个腿疼的要命,实在也下不去山了。”小韩大夫笑说。 他也不知是天生就乐天好命,还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总之观其面相,真是一丝勉强都无。 荣桀点头:“寨子里有空的竹屋,你大可随便住。” 大约两刻之后,寨子正门便出现在眼前,荣桀远远就看到颜青画守在门口,正来回踱步。 她一定是在等自己。 荣桀一下子扯开笑脸,整个人瞧着又有些傻兮兮的了。 小韩大夫:“……” 这跟刚才杀人不眨眼的荣大当家是一个人? 一行人快马疾驰,眨眼功夫就到了门口,荣桀从马上跳下来,紧着先跟颜青画说:“我请了大夫来,快带去二牛那瞧病。” 颜青画淡淡扫他一眼。 不知道为何,荣桀心里头一寒,刚才在长寿巷里他都镇定自若,这会儿回了寨子却有些怕了。 他老老实实跟在颜青画身后,听她给小韩大夫说二牛的病况,连跑都不敢跑。 在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