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胆小的女人和孩子已经吓哭了,这威慑教育也就达到目的了。毕竟,云岭省背大烟的人是真不少,尤其靠近越国的云安市,男男女女,上至七八十的老头老太,下至才上初中的青少年,甚至大着肚子的孕妇…… 巨大经济利益的驱使下,总有人愿意铤而走险。 附近的宣城县在九零年代初也出过几个靠此发家致富的,不过法网恢恢疏而不漏,都被逮进去了。 见识过那样的场面,倒是很少有人再敢铤而走险了。 但那是背大烟啊,所有人都知道大烟是不能背的,没说不能敲诈勒索啊……屋里一群二流子呆了,酒全醒了。 他们没想到,就这么讹个人,就这么绑绑他,也会被黑家伙指着,是不是随着一声令下,小红旗一动,他们得脑袋也……啊,不要啊! 有两个已经两股战战,几秒钟的功夫地下就多了两滩黄色液体,一股尿骚味儿在屋里弥散开。 刘三就是其中之一。 他平时打鸡骂狗,偷鸡摸狗,即使有村民去报案,但因为金额不大,性质不算恶劣,都只是被教育一顿,顶多拘留几天就放出来了。 也顾不上地下还有尿了,他膝盖一软就跪地上,语无伦次:“警察同志别开枪,我……我不敢了,再不敢了,我发誓,我……”说着就要往前爬。 一个年轻警察走过来,“不许动!” 刘三赶紧顿住,又有黄色液体顺着裤腿滴答而下。 其他人一见自诩“地头蛇”的刘三都这模样了,赶紧求饶道:“我们不敢了不敢了,再不敢了!” “不许动,把手背到后脑勺去!” 他们赶紧照做,有个看起来才十八九岁的小伙子,已经哭起来了。 派出所的一见这模样,知道全是一群怂包,有同事上前给他们上手铐,就慢慢把家伙给收了。直到此时,大姑姐才敢抖着腿上前帮刘建国拿揩脚帕。 又怕自己做了什么人家不允许的事,颤抖着问:“警……警察同……同志,我能给他解开麽?” 小文警官板着脸:“自然可以。”又问嘴巴得以自由的刘建国:“他们有没有打你?” 刘建国也吓得浑身冒冷汗,战战兢兢道:“有……没……有……” 唐丰莲掐了他一把:“到底有还是没有,快说实话,一个字都不能隐瞒!” “有,刘三踢了我屁股几脚,那个打了我肚子,还有那个打了我巴掌。”被老婆一提醒,他果然事无巨细,谁打了哪儿,打了几下,怎么打的,全说了。 文警官点点头,安慰道:“你别怕,法律会制裁他们。你还能去派出所麽?要不要上医院?” 刘建国赶紧摇头:“不用不用,能去能去。” 二流子们站作一排,个个垂头丧气。 被警察杀了个措手不及,心理防线已经全垮了,所以接下来的事就简单多了。几人被带上车,唐丰莲安慰了公婆几句,由李曼青搀扶着坐上警车,又呼啸着出了村子。 于是,不出半天,各种小道消息在刘家村满天飞。 有说刘建国被绑架的,有说他被敲诈勒索的,也有说二流子要被枪.毙的……懂法的没几个,大家以讹传讹,越传越离谱。 但唯一不变的是一个共识:人是不能随便绑的,更不能诬陷讹诈。 等刘建国做完笔录,李曼青让他们两口子别回刘家村了,毕竟在那儿被绑了几个小时,又见了“黑家伙”,再好的心理素质都会留下心理阴影的,而且,估计面积还不小。 三人回到唐家,所有人正翘首以盼。 “回来了,建国怎么样?没事吧?有没有受伤?警察怎么说?”罗翠珍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他们已经被稍微懂点法的蔡雄波劝慰过,知道这种情况刘建国是被害人,应该不会有什么责任。 刘建国真被吓到了,心不在焉随便说了几个字就一声不吭,虽说气是气,但唐丰莲还是心疼男人,赶紧道:“哎呀知道了,妈你们别问了,先让他休息一会儿,待会儿再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