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兴咱们说了啊?说两句就指手画脚,你是没见过真正的指手画脚,等我家大华大全几兄弟听见了,还不得教教你!”也难为这婆娘了,背了七八十斤重的背篓,还能双手叉腰同她吵。 李曼青使劲想了想,也没想起来她是哪家的,只是听口气他们家有好几个儿子,有儿子了不起啊?想找茬就找茬。 曼青不想吵架,一点都不想,她只想好好珍惜上天恩赐的青春时光。但她这么不依不饶的劲头,曼青就是个面人也忍不了了。 刚想开口呢,就听一声“表妹”……妈蛋!真是阴魂不散啊! “表妹,怎么都不等等我?让我追得好苦。”曼青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那“追”字听着格外分明。 “三婶和表妹说什么呢,老远就听着怪热闹的。”罗有秀自以为风流的捋捋顶上的“两片瓦”。 这是二十年前最流行的发型了,没有之一,像什么香港的四大天王,台湾的小虎队,都是留这发型,曼青在学校里时也略有了解。 但此时的李曼青已经换了芯子了,见他故意作态,只觉着丑陋得很,直接把脸转开去。 “能说什么,自然是说他们家发财的事咯,跟你姑妈一个德行……”话未说完,就听见前头一起背草的婆娘惊叫:“呀!你家牛踩人家包谷地去了!” 惹事的婆娘被吓一跳,赶紧一把将背篓甩地上,骂一声“挨千刀的畜生”就跳下路边包谷地里,再来不及逞口舌了。 现在家家户户都是靠田地里这点出息过活呢,人家正长得好的包谷苗子,绿油油的喜人极了,被牲口齐腰啃了,还怎么结包谷棒子?这可是断人口粮的大事,农村为这打上门的数不胜数。 曼青心内憋笑,可惜她不知道这块地是谁家的,不然回去给她“宣传”一下,省得她闲极无聊招惹唐家。 “表妹笑什么呢?手里提的啥?我帮你吧。”说着就要去接。 李曼青忙往后退了两步,被他碰到,她还嫌恶心呢。 罗有秀见她拒绝,只当是年轻面嫩呢,也不计较,与她并排走了,一面贪婪的看着她白嫩的脸颊,一面问:“怎么今天还上街了,是去的乡里还是县城?” 见李曼青不搭话,他又自言自语:“买枇杷肯定是去县里了。今年咱们太平乡的枇杷还没上市呢,表妹喜欢吃的话,过两天等我家的熟了,只管上我家摘去……” 李曼青加快脚步。 “诶,表妹,丰年没了,你以后有没有什么打算?听我朋友说现在去省城打工可赚钱了,在花卉公司上班,一个月能有五十多块呢!你要想去,我……” 曼青忍无可忍,“表妹”表他妈的妹,简直魔音穿耳啊! “能不能别再叫我表妹?你烦不烦啊!” 见她终于肯说话了,罗有秀如闻天籁,又紧紧盯着她侧脸瞧,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看。 “不叫你表妹,那叫你曼青怎么样?”男人满眼期待。 李曼青心下作呕,上辈子他们共同生活了十多年,对他的套路已经了然于胸,先是“表妹”,后来就是“曼青”,“媳妇儿”“老婆”……到后来他已经跟外面的女人生下孩子了,她听见他背着她说她是“不会下蛋的”…… 他那张嘴,真是会说甜言蜜语,也会喷粪啊! 什么都是你这张嘴作怪,那就让它来个狗啃泥吧! 曼青见他只顾着看自己,压根没注意脚下,就悄悄伸出右脚去。 “随便你。”她还破天荒的对他笑了笑。 罗有秀仿佛看呆了一样,左脚提起来刚好绊在曼青脚踝上,只听“噗通”一声,就朝路中央扑下去。 太平乡的雨水不太好,入了春也才下过两场雨,路面全是一层厚厚的黄灰,一阵风吹来能把人眼睛都给迷了。 没有任何悬念的,罗有秀就扑了一身一嘴的黄土,那身金贵的西装也被黄灰淹没。 曼青只觉脚踝一阵刺痛,故意借题发挥:“你怎么走路的?踢到我脚了,还好咱们是同村的,要是踢到外面的人,我怕你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