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等她完全收住哭声,才试着叫她:“凛?” 她没有回答,松开他后支起身去解绳索。 他出声阻止,“等一下,还没确定……” 还没说完她已经利落地用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小刀割开了绳子,简直就是刚得到一点点希望,冷静高智和好身手就全回笼。割完绳子不等他活动关节,又一把拽过他被咬的手臂,三两下解开了绷带露出伤口。 ——伤口虽然没有完全愈合,但完全变了样子。之前黑紫色的、代表被“感染”的斑点已经全都消失不见,跟中了蛇毒一样、在皮肤下延伸出的青紫色血管脉络也消失了,伤处恢复了正常的颜色,也开始结疤。 她定定盯了伤口一会儿,不一时又因为情绪的过度起伏,手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许久之后,才抬头看他。 “你痊愈了……?” 她哑声说。 他轻吐出一口气。“老实说,我也不知道。” 说话间他朝她抬起手。 由于被绑得太久,他的动作有一些僵硬的不畅;手臂缓慢地举起,最后终于轻轻落在她头顶,就像以前他常做的那样—— “但是我现在的确有了‘活过来’的感觉。” 她怔了一会儿,抬手碰他额头,接着动作又定格。 再开口,声音都断断续续。 “退烧了……退烧了。” 他手掌顺势抚上她后脑,安慰似的摩挲一下,絮絮说:“之前伤口的麻木感已经没有了。从被咬后一直觉得身体很沉重,精神也变得迟钝,视力其实在不断下降。在我睡着之前,其实看到的东西已经完全模糊……”他按了按眼睛。 “视力已经恢复了……现在的感觉像是卸除了负担,除了正常的伤口阵痛之外完全没有异样的感觉。如果说是濒死兴奋效应……” “不……不对……”她愣愣地说,“已经到了眼球出现病变特征这一步,是不可能再倒退回去的……不会的……” 狡啮低低嗯了一声,“按理说应该没有康复的可能。”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略带倦意地说:“……我记得之前井豪说过,在忧国会看见过槙岛?你们一起同行那么久,他应该对槙岛有相当的了解,认错的可能性很小,也没有对我们说谎的理由。” 在这之前,小豆就已经隐约想到了某些可能,因此闻言也只是慢慢地点了一下头,因为这个猜测心跳骤然加快了一些,“如果他真的‘痊愈’了,那么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也……” “反证,假如我没有再病变,那么他‘痊愈’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小豆正要回答,突然军火库外隐隐传来低沉的钝响!她立刻随手抓起地上的枪和背包,“怎么回事?不会又要塌方吧?”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持续的闷响。 狡啮循着声源的方向看过去,“不是大通风管道的方向。”说话间两人同时站起身,仔细辨别声源。 军火库结构四四方方,一边连接地下入口、一边连接通风管道。在爆炸中,通风管一边已经因塌方不能通行,而来时地下入口的隔断门因为地震损毁了电路全部自动放下锁死,让整个军火库成了最后一处安全但也没有出路的密室。原本还有另一个不知道是通往哪里的钢门,但也是锁死状态,声音就是从这道钢门后面传出来的。 两人刚走到门前,就感觉到脚下地面传导来的隐约嗡鸣,但与之前爆炸时的情况不同,只有地面在不断震动——震感很快接近了这里,也让他们在噪音中辨明了里面掺杂的隐约脚步声。 不是塌方,而是有人循着钢门后的走廊破拆过来了。 狡啮和小豆一边后退、一边梭巡两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