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甲咬断。“出去再去跟小鬼算账。” 狡啮听她顺嘴就跟着自己叫永“小鬼”,“……”了一下才说:“两边的距离也没有多远,大概那边的灾祸很快就会波及到这里。本来这里已经包围了一层活人,等一下再包多一层‘那种家伙’,我们就真的要糟了。” 话音落下,两人前面不远处的栏杆就又被一记不知道从哪放出的冷枪给打得碎砾四溅!两人立刻停下脚步,转进一边的书房寻找掩体。 退入房间后小豆瞥见书房一侧有窗户,就疾走到窗边瞥了一眼——这道窗户刚好能看到东侧建筑出口的方向。 狡啮预料得一点没错,东侧出口的人群全都在恐慌地朝这里跑,而后面已经有一些落后的人被活尸扑倒! 视线再往下移,就看到窗户下面突出的花檐,刚好能容人站在上面。小豆下意识地虚虚抓握了一下手掌、晾开一瞬满是冷汗的手心,低声叫了一声狡啮:“慎也,从这里能下一楼。” 狡啮闻言走到窗边,看到外面的情景后表情也沉了下来,“你先下去。”说着打开窗户,扶住小豆的腰把她托到了窗外。小豆反手握住窗棱借力踩上花檐,伸手握住旁边的装饰铁栏试了试是否牢固,随即又慢慢攀到了下一层,翻进一楼的窗户。 落地就是一条没有灯光的走廊。小豆谨慎地把刚才搜来的对讲机朝着前面扔出去,磕地声在走廊间清晰地回响。过了一会儿周围都没有动静,证明周围并没有忧国会的警卫。 身后狡啮也翻进了窗子,见状对小豆做了个往前走的手势。 这条走廊通往后门,两人一路前行都没有其他异动。越往前走,地面就损毁得越严重,应该是最开始的爆炸波及的重灾区。一直走到尽头,后门的玄关前赫然是一方已经塌陷下去的地洞、几乎隔断了去路。小豆打开手电看了看,依稀能看到下面架着管道的空间,和堆积的碎瓦砾下隐隐露出的墙体。 小豆把手电探低一些照下去,“的确有地下层。过去的时候要小心一点。” 狡啮用枪托戳了戳地板,“还算结实。”他绕开塌方沿着墙根走过去,到了尽头完全断裂的地方一步迈了过去,然后回头把手伸给小豆。 男人这种野生的照顾习惯总让人产生正和他一同在玩密林狩猎的即视感。小豆握住他的手,又发现狡啮的手温暖而干燥,并不像她那样满是冷汗。她一步跨过脚下黑不见底的塌方,胸口莫名泛起一股滞涩;而狡啮随即松手,转身朝玄关走去。 她沉默地看着他的背影,按住微微发痛的太阳穴。 两人在黑暗中一前一后地走到大门前,狡啮接着手电的光摆弄了一会儿门锁,随即往里把门拉开—— 骤然洒进来的夕光让两人都反射性地眯了眯眼,而外面广场上的呼救声、枪声随即也一并涌入耳中;下一秒眼前突然掠过一团黑影,在小豆还未及反应时猛地扑到了狡啮的身上!! 狡啮被扑得后背重重顶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小豆立刻掏出枪、一脚抵住门板踢向一边,适应了光线的眼睛辨认出抓住狡啮的是一个穿着忧国会制服的特警!这个特警似乎受了伤、身上还有不少血迹,但技击动作娴熟,在扑击时直接用手肘抵住了狡啮的喉结!狡啮没有防备、被他带得连续后退几步,紧接着就在他出腿绊锁时猛地错步、迅疾抓住他肩膀一个侧摔! 两人同时重重跌倒在地,扭打在一起!小豆把枪挂回腰间,在两人同时从地上爬起、特警再次冲向狡啮时疾步上前,借着冲力一跃而起,双手交错绕过特警的脖子狠狠往后一勒,挂在他身上把他往后拖倒;狡啮抓住机会迎面一拳打到了特警的脸上,小豆随即一翻身压在特警身上,用骇人的速度摸出枪、对准后者肩膀开了一枪! 鲜血飞溅,特警闷哼一声、身体猛地一震软倒在地,小豆趁机站起来后退几步。身后狡啮越过她上前,举枪对准了那个特警的脑袋。见状小豆刚要出声,狡啮突然反手抄起枪托对准特警的脑袋狠狠抡了过去! 一声闷响,特警歪头晕了过去。 这一下敲得毫不留情,小豆看得都有些牙酸。把人打晕比直接开枪杀人要付出的代价就要大得太多了,狡啮的手臂上、下颔处都有刀伤正在渗血——他上前弯腰从特警的手里把后者刚刚用来攻击他的军刀拿出来扔到一边,从背包里拽出止血绷带。 小豆胸口起伏不定,目光跟着他走。“没有对他开枪啊。” “那是因为你刚才也没瞄准他的脑袋。” 她怔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