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母后想得周到。”对于谋算,我的确不如母后多矣,也不如四皇姐。 没过多久,大皇兄身后带着“畏畏缩缩”脸上包扎好的四皇姐,前来向母后请安,并说了我的过错,希望母后放四皇姐一马,不要再囚禁她了。 母后佯装呵斥了我一番,我极其配合母后,佯装害怕地跪倒在地,说:“母后,求求你原谅阿五吧。阿五是无心之过。” 母后假装生气,罚了我一些金银,此事尽了。 出了宫门,我便让红啼派人查大皇兄亲卫柳述的事。 柳述是父皇重臣柳机之子,据说他少年聪颖,十分的有才干。 父皇登基后,任命柳机为华州刺史,因对他十分信任,且华州离都城较近,父皇每月都要召见他,而后他又改迁翼州刺史。据说柳机在华州和翼州任职,很得人心。 我想百姓对柳机评价如此之高,且他不常在大兴,估计是不知道他收为义子的柳述疑是王谊的二儿王奉年。 而后我又打听到,柳述居然是柳机的亲儿,不是义子,只是小时候多病,其父母为了让他强身健体,曾把他送到都城附近的寺庙里苦修武艺,于几年前才回到父母的身边。 而后我派人更深入地调查,发现柳述回到柳机身边的时间,正是王家出事王奉年失踪后不久。 于是我根据柳家妻妾子嗣的情况,不由联想,觉得事情应该是这样的:真正的柳述被王奉年调包了。也许真正的柳述早已夭折,其母作为正室却再没为柳机生下另一个男儿,妾室生有男儿。她害怕失宠或是家中的地位不保,在柳述夭折后,发现河岸边上的王奉年,心下一动,想着反正柳述已离家多年,柳机早已忘却柳述儿时的模样,再说了小孩子一天天长大,模样也是会变的。不如让王奉年代替柳述成为柳家的长子,这样她便可以保住正妻的位置。 当然,这一切都是我的推理。我把我的想法和柳述很有可能是王奉年的事,写信告诉曾经的婆母罗氏。 他们王家的事,还是由他们自己折腾吧,与我何干。 从此,每次东宫亲卫换人守卫的时候,都有一个渴望见到亲儿的妇人,站在亲卫们休息的宫外别院门前,不肯离去,一直拉着名为柳述实疑为王奉年的家伙,说他是亲儿。人人都当她是个疯子,不肯相信她的话,甚至包括热心肠的王奉年。 我没打算帮忙,冷眼看戏,看着他们在一旁折腾。 随后罗氏来旧都弘圣宫求见于我,而我刚好要出门前去宫中见父皇母后,便带着绿丫、红啼走出旧都,于路旁见她。 罗氏求我,让我和王奉年说清楚前因后果,并把我的推理说给他听,毕竟我是当朝最受父皇宠爱的公主,谁敢不听我的话。 我笑笑说:“您的亲儿在东宫当着众多大臣的面,敢阻拦我,他如此大胆,还会怕我?!” “原来是你在背后搞鬼!”王奉年从街道隐蔽处走出,阳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他居然尾随罗氏跟踪到这里,上前冷漠地对我说:“我早就觉得有人在背后搞鬼,心下跟踪上前调查一番。没想到是你这个大隋公主。你不但蛮不讲理,还暗中使计让一个妇人每日在别院前搅乱我的生活,说一些荒谬的言论,想让我父亲认为我不是他的亲儿,离间父子关系,欲弄得柳家鸡犬不宁。你真是其心可诛,心机深沉!难怪这天下人都说你兰陵公主是个克夫命!” 绿丫、红啼闻后气得不行。红啼上前护着我说:“你给我住口!居然敢对公主如此无礼!” 从来没有人这样谩骂于我,就算谣言中伤我的时候,也没有人敢当我的面说我的不是。这王奉年着实大胆得可以!若他谩骂的对象换成二皇姐、三皇姐怕早就被拉到一边直接痛打一顿。 可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若没有他我早就死了。看着他这张与阿述一模一样的脸,听着他嘴里吐出这般难听的话,我心里责怪他不起来,只觉得他就是阿述。阿述在对我说这么难听的话,我觉得心中是无限的委屈,不受控制般眼底的泪花滋润了眼眶。 我掩面转身,哭着跑回了弘圣宫,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