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五,来这边坐。”二皇兄向我招手,示意我坐到一旁。 “二皇兄,我不累。”我摇头不肯,走到王奉述身边,对他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对了,你有没有换里衣?” 二皇兄见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关心王奉述,更是不悦:“阿五,我没参加宫宴,从皇宫里出来没去别的地方,就到王家来寻你。可你却只知道关心这臭小子,也不问问你二皇兄渴了没饿了没。” 我眨眨眼无辜地看着二皇兄,这招应付绿丫屡试不爽:“二皇兄,你的身体壮如牛,根本不用担心。再说了,你想让人关心,可以早点娶妻啊。若是不敢对母后开口,改天我帮你说说去。我想母后一定会帮你寻一门好亲事的。” 被我这么一说,二皇兄脸红了,干咳了一声,说:“没大没小的,尽瞎说。谈正事,刚才说到哪了?” 王奉述见二皇兄问起,不敢回答我刚才的关切问话,说起正事:“回二皇子,我干娘于三年前因误食含有红花的药膳小产,自此她一闻到这红花味便会大受刺激,神情混乱。您可派人在府内打听,不少下人都知此事。” 王奉述说的这事,后来经绿丫打听,确有此事。 三年前,婆母罗氏身有女病,来潮不顺且时常混乱。[4]一位姓顾的大夫开了含有红花的药膳给她通经活血,治疗女病。未料她一月后怀有身孕却毫无不适,直到来潮腹痛不止,汹涌异常才知小产。[5] 这位顾大夫后来听闻婆母罗氏小产后,当天抛家弃子,往南逃亡。 罗氏当时没有怀疑王奉述,一来是他太小,二来是她自己的过失,太过于相信大夫,且没想到病情会这么快好转怀上孩子。 现在罗氏经常神志不清,在闻到红花的臭味后,虽认不出这是红花,却本能地受到刺激,犯起魔症。 二皇兄点点头,对王奉述说:“此事且信你,往下说。” “之前我查看过正院里昏迷的奴仆,发现有些奴仆是被迷晕的,有些是被人用棍子打晕的。二皇子可派人检查这院子周围有无放了迷药的吃食。当然,下药之人很有可能毁灭证据,所以有可能把有迷药的吃食丢弃。” “你说的这事,我早已派人去查了。”二皇兄一副一切已经办妥的了然样。 我有些不敢相信:“这么说我的仆人里面有奸细。那谁又是主谋?” 二皇兄敲着旁边的茶几桌,直视王奉述说:“把你所想到的说出来吧。” 我精神一震看向王奉述。 他一本正经地说:“以下是我的猜测,未找到确实证据之前,请二皇子勿信以为真。” 二皇兄有些不耐地点点头。 他说得有理有条:“干爹的妾室叶氏很受干爹宠爱。她不满于妾室的身份,对正室之位一直虎视眈眈。她先买通干娘的手下,让人在干娘的衣服上做了手脚,重新添上留有余味的染料,趁皇上今日登基,干爹及大哥都参加宫宴不在府邸的时候,放穿上此衣的干娘出来,并让人惑使干娘冲撞阿五……” “……毕竟阿五现在身份不同,已是公主。此事皇上得知后必定大怒,再加上干娘已经不是第一次冲撞阿五了,此时再犯,定不会轻饶,而我干爹为了给皇上一个交代,一定会休了干娘,让皇上治罪于她。这样一来,叶氏就可一跃而上成为正室。今日叶氏前来帮助阿五脱险,一来是不想把此事闹得一发不可收拾使干爹受罪,二来是想让阿五承情,以便更好地登上正位。” 我和二皇兄不断地点头,认为他说得有理。二皇兄再次诧异他小小年纪却能想到这么多。难怪公爹王谊会认为他机灵古怪心思诡谲。[6] 二皇兄发现了一个疑点:“若真像你说的那样,这叶氏蓄谋已久,怎知阿五今日会回到府里,没有参加宫宴?” 王奉述不急不慢地回答:“正是叶氏蓄谋已久,早已等待时机,待阿五成为公主,随便挑个公爹和大哥不在的日子,让婆母冲撞阿五。只不过她没想到今日皇上登基,阿五居然一人归来,正合她意。” 我闻后觉得身后冒出阵阵寒意。若此事为真,这叶氏可谓算计深远,狠毒可怕。那么婆母罗氏上次偷跑出来欲拦截我和王奉孝是不是也是叶氏所为? 二皇兄感慨:“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我不满地看了一眼二皇兄,心想我长大后也是女子耶。 王奉述一再强调:“二皇子,我刚才只是假设。” 二皇兄起身,走到他面前,带着几分咬牙切齿:“你不用提醒我。我知道怎么做。还有别‘阿五’‘阿五’地叫我皇妹,你应尊称她为‘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 注1:本来是想写腰牌的,然后发现腰牌是从宋代开始的。所以用了宫牌。我也不知道当时有没有宫牌这一说,为了故事发展,大家原谅我一次。谁若知道,可以留评补充,谢谢! 注2:不必为女主太聪明感到诧异,本文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