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曜回头把他使唤得理所当然:“双木,给你姐倒杯水过来,要温的。” “……”秦双木看向秦依。 秦依得意地冲他做了个“ok”的姿势,笑得眉眼弯弯。 端茶倒水这种小事平时她一般使唤不动他,陆承曜出马,秦双木再心不甘情不愿,到底是偶像级别,又是个外人,也没有端着的道理,还是吭哧吭哧地给她送了杯热水过来,递给秦依时趁机暗拧了秦依手背一把,这才心满意足地四处张望:“姐,我今晚睡哪个房间?” 秦依指着次卧。 “那陆大哥呢?” “主卧。”陆承曜代秦依淡淡道。 秦依一口热水差点呛在了喉咙里。 秦双木冲陆承曜笑得眉眼弯弯:“陆大哥,您要还想过我爹那关,我劝您今晚还是睡他儿子吧。他疼的是闺女,儿子才是冲话费送的。” 秦双木是真的幽怨,秦止对秦依简直是疼爱到令人发指,他这当儿子的就是生来给她当玩具的,连名字这种一生相随的大事都交给了一个斗大字没识几个的五岁小奶娃,小时候的秦依想要个跟兮然一样的可爱妹妹时,秦止二话不说给秦依买了一堆女童装,然后任由她每天把他打扮得漂漂亮亮跟个小姑娘似的,他家那一抽屉的各种搔首弄姿的女装照简直秦双木一辈子的噩梦。 陆承曜自然也知道秦止对秦依有多疼爱,疼爱到让想追他女儿的男人完全不用考虑从他那儿下手,他女儿都没点头还想到他那儿寻求支援,纯粹是找死。 陆承曜也没真的要住主卧,本来连住下的念头也没有,但秦双木来了,也就凑合着和秦双木住了一晚上。 隔壁房间多了两个男人,秦依早起时自然不用担心早餐的事。 秦双木和陆承曜都是不习惯枕边多个男人的人,两人都一晚上没睡好。 秦依一起床就看到了秦双木的黑脸。 “姐,以后我要在这住下来。” 陆承曜转头看了他一眼:“你学校离这儿开车都得一个小时,要是遇上早高峰,没两个小时到不了,你早上八点的课,这意味着你得六点出门,以你的梳洗速度,那就至少得五点半起床,别疲劳驾驶。” “没事,我吃得消。” 秦双木淡应着,刚开始两天也确实挺吃得消,撑了没到一个星期就不行了,还是搬回了学校住,临走时对着秦依千审万审,问她和陆承曜到底是怎么个关系。 秦依这几天也在为着这个事烦心着,一方面她是真的还喜欢着陆承曜,很享受和陆承曜一起工作时的感觉,偶尔开会时一个眼神掠过,心里也甜滋滋的,脸红心跳。但是理性的一面里,她也是真的介意陆承曜和钟璇的过去,她见过他陪她去医院做产检,陆承曜没看到她,但钟璇看到了,很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挽着陆承曜走了。 那时秦依就觉得自己特别傻,他告诉她他看上她了其实算不得什么,他可能就是喝醉了,他那天也确实有了醉意,哪怕是没醉糊涂,但就像许许多多毕业了即将分别的同学一般,为着所谓的不让青春遗憾,借着酒劲对曾经喜欢过的人说一句喜欢,哪怕他们那时其实已经有了女朋友。 秦依就遇到过这样的事,大学毕业聚餐时,班里一个男生就这么当着他交往了两年的女朋友,走到她面前,告诉她,他喜欢她,从大一到现在,洋洋洒洒一大堆,秦依当时看着他女朋友的脸,就想替她抽他一耳光,好在那男生也没喝醉,说完时才自认松了口气地对她说,他知道两个人不可能,只是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就当为自己过去那段暗恋做个了结,他现在很爱他的女朋友。之后突然抱了她一下,拉着他女朋友走了。 秦依那会儿觉得陆承曜不是那样的男人,没这个必要,她纠结了两个月还是借着毕业旅行的名义飞了一趟波士顿,没敢正大光明地直接找陆承曜,觉得难为情,就想着制造一次偶遇,结果偶遇没制造成就真的偶遇了,还是在医院里,在那样尴尬的处境下。 秦依那时就觉得,幸亏没直接去找人质问,太掉价了。. 那晚上的事虽然是陆承曜半强迫的,但他拽着她,捧着她的脸,一边细细地吻着她,一边喊着她的小名,“朵朵”“朵朵”地喊,嗓音沉哑,酥麻入骨,他稍早前又才向她告的白,她有些熏熏然,一时把持不住,也就半推半就了。 她当时如果真的不愿意,她完全可以推开他,但她没有,所以事后如果陆承曜不认账,秦依也觉得自己是没有质问他的权利的。 她就觉得自己特别傻,甚至是犯贱,其实也挺怨陆承曜的,但哪怕觉得陆承曜就是那样的人了,如今他回来找她,她还是会把持不住,他表现得太好,一如她一直以来认识的陆承曜一样,感情上很无法将他和那些始乱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