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算计之后确实并未回到破庙,极有可能是见到那场大火,逃了出去。” 谢怀源静静地‘恩’了一声,慢慢道:“今日阮梓木也特地跑来跟我说此事,言谈间大有威胁之意,看来与此事脱不了干系。”他想了想,立刻唤来一人,低声吩咐了几句,然后对着华鑫道:“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个陈二娘。” 华鑫犹豫道:“其实我倒是觉得...此事陈二娘定然不是主谋,她不过一个小人,哪里来得这么大的能力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这个故事?” 谢怀源淡淡道:“她虽定然不是主谋,但却是证人,是攻讦你的唯一突破口,所以必须得找到她,让她说不出话来。” 华鑫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有没有注意到,这个故事里还涉及了一个还魂的小姐?” 谢怀源似有所悟:“你是说...这个人有可能是主谋?” 华鑫想了想,把昭宁今日跟她讲的这个故事从头到尾又叙述了一遍,然后迟疑道:“按照我的推测,假设这主谋之人从陈二娘那里知道我的大部分事,而这个故事除了角度不同,其他的有八成属实,那么如果这样想,那个还魂而来的小姐应当也是属实的...”她还不知道谢怀源对这种神怪故事的接受能力怎么样,因此说的小心翼翼。 谢怀源神色有些复杂:“你是说...郁陶?” 华鑫叹口气道:“也许是我多心,也不一定就是她...” 谢怀源微微闭起眼,淡淡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华鑫抬起头敬佩地看了他一眼,对于一个古代人来说,谢怀源的接受程度也太高了,尤其是他连自家妹子死了又重生到别人身上这件事反应的如此淡定,到让她觉得大惊小怪起来,要是平常人,怎么也得长吁短叹地纠结个三五天吧。 两人现在虽没有到心意相通的地步,但也差不太远了,谢怀源看着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轻轻一笑道:“活了还是死了有什么分别,最多让她再死一次而已。” 华鑫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叹息道:“虽然我不该这么说,但是郁陶毕竟...”她看谢怀源神色讥嘲,有些说不下去了。 谢怀源道:“我当初救她,本就不是因为我想救她。” 华鑫接口道:“是皇上的安排?” 谢怀源颔首,眼底突然带了一丝说不出的憎恶,又忽然淡淡笑道:“同是亲兄妹,你看看谢怀流和郁喜现在如何?” 华鑫沉默了下来,谢怀流在会稽战死,郁喜给大皇子为妾,这其中谢怀源或许没有直接参与,但绝对推波助澜,由此可见他对手足之情的态度,如今更何况是一个从小没见过几次面,又主动招惹上门的郁陶?她觉得自己莫名纠结起来,身边的男人太圣父固然不好,但太心狠手辣也未见得是一件好事。 谢怀源淡淡道:“你觉得我心狠手辣,不顾念手足之情?” 华鑫看着他,眼神犹豫了片刻,后又坚定了下来,慢慢道:“你是什么样的人都好,只要你还是你,我都会留在你身边的。”她叹了口气道:“人心总是长偏的,你是屠夫也好,刽子手也罢,我都向着你就是了。” 谢怀源目光微柔:“青阳将我娘虐待至死,我虽不打算母债女换,但她主动招惹上门,那也怪不得我了。” 华鑫轻轻握了握他的手,神色却难掩担忧,她怕自己的身份被人发现,像是故事里说的那样,死无葬身之地,更怕这事会牵连到谢怀源。 两人一时谁都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望着对方,忽然在门外听到大力有些急促地叫喊起来:“大人,小姐,宫里派来了人,说是要小姐立刻过去。” 华鑫在谢怀源手里的手颤了几颤,谢怀源用力握住,对着外面问道:“是为了何事?” 大力的声音隔着门板闷闷地传来:“俺也不知道,来的人什么都没说,只说了让小姐立刻进宫。” 华鑫踌躇了一下,应声道:“你跟来人说,我这就去。” 谢怀源立刻起身道:“我跟你一起。” 华鑫连连摇头道:“我一个去就够了,再说我要去的地方是后宫内院,你怎么跟我去?万一...总不能把两个人都搭进去,你在外面,好歹还有条退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