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才松开捂在林溪嘴上的手,见她已经睡熟,心里稍微踏实了些。 林爸爸用当归、党参、红枣、枸杞等补药泡的酒,后劲挺大,没过一会儿程方舟也开始晕乎起来,徐惠本打算安排他和林爸爸睡主卧室,却被程方舟拒绝了。 他选择睡客厅沙发,是经过思量的。若他和林爸爸睡主卧,徐惠势必要和林溪住一屋,此刻林溪喝多了,意识不清,难保不会半夜说胡话,万一再捅出什么娄子,他也无法继续帮林溪掩盖了。再者林溪醉得不轻,他睡客厅的话,即使林溪半夜想吐,他也能帮上忙。 虽然程方舟把一切可能都盘算过一遍,到底还是抵不过酒劲,倒进沙发就不醒人事了。 …… “妈!肖沫呢?肖沫人呢?”林溪卧室门紧闭,里头传出闷声闷气的呼喊声。 徐惠是六零后出生的,在她那个年代,没吃苦受穷的人很少。当然了,冯兰是个例外。因此在操持家务上,徐惠很懂得勤俭节约,只要不值夜班,她都会定时起来做早饭。 本来见程方舟在客厅熟睡,徐惠进厨房都轻手轻脚的,生怕吵醒程方舟,结果林溪这一吵嚷,冬眠的青蛙都给吵醒了。 “妈……”林溪还在屋里呼喊着。 徐惠正用不锈钢汤勺搅拌锅里沸腾的玉米浓汤,避免糊锅。林溪是从她肚子里窜出来的,什么性子她最了解,若是不应答,林溪肯定吵个没完。 徐惠利落的提起汤勺,搁到灶台上的白瓷碗里,将钢化玻璃锅盖盖上,调好小火,就往林溪那屋去。经过客厅时,见程方舟已经坐起来了,徐惠停下脚步抬手示意:“你再睡会儿,待会儿早饭好了阿姨叫你。” 程方舟掀开盖在身上的薄毯,回头说:“不了阿姨,我得回家换套衣服,今天还要上班呢。” 若是程方舟不说,徐惠还真把这一茬儿给忘了:“对啊。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你等等。”徐惠也顾不得林溪了,匆匆回头往厨房走:“我先给你弄点吃的。” 程方舟双脚揣进拖鞋,拾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婉拒道:“不了,阿姨,我得赶紧回去一趟,不然上班要迟到了。” “这怎么行……”徐惠回头刚想说点什么,林溪就穿着松垮垮的碎花睡衣从房里冲出来大声嚷嚷:“妈,你看到肖沫没?” 一大早林溪就吵吵嚷嚷的找肖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徐惠有点恼火: “你不是跟她睡一屋嘛?你都没看到,我怎么会看到?” “可她昨晚压根儿没回来睡啊!”林溪焦急起来。 肖沫向来不爱整理床铺,平时手提包和衣物也爱乱往床上扔,每次都是林溪整理好后分门别类,当然也包括她的薄毯。可今早林溪一睁眼,就发现肖沫的薄毯整整齐齐的叠在床头,根本没有动过的痕迹。 虽说肖沫平时懒惰,住在家里也不怎么帮忙做家务,但毕竟是女儿的大学同学,如果出了什么事,自己一家也脱不了干系,徐惠朝林溪迈近两步,略显担忧的说:“你打她电话联系一下啊!” “打了,关机。” 往日里肖沫就算出去玩,再晚也会回来。可这一晚她不仅没有回来,甚至连电话都没给林溪打一个,此刻肖沫手机又关机了,林溪不安也是常理。 客厅闹成一锅粥,林爸爸自然也睡不成懒觉了,打着哈欠走出卧室问:“出啥事儿了?” 林爸爸在这个家,除了上班赚钱之外,也管不上其他什么事,徐惠和林溪自然将他无视掉。 林溪待肖沫亲如姐妹,无论有什么吃的用的,总会给肖沫留一份,来林溪家照顾她的这段时间程方舟也是亲眼见识过的。如今肖沫彻夜未归,林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也想为林溪分忧,开口道:“要不我打个电话去我爸公司问一下吧!” “好啊好啊!”林溪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急切的应道。虽然这么早,肖沫在公司的可能性并不大,但昨天肖沫出门的时候说过是去见客户,没准是公司安排的,或许他们公司的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程方舟才拨通电话,门口就响起了钥匙撞击不锈钢大门的金属声。 肖沫拖着疲惫的脚步走进客厅,见一屋子人齐刷刷的望着自己,浑身不自在的眨巴着眼睛问:“你们这是干嘛呢?” 见肖沫都回来了,程方舟挂断电话,上下打量了肖沫一番。只见她头发有点凌乱,深v裙看起来倒还穿得端庄,但腰部的布料有些褶皱,脖子上还有几处明显的吻痕。 林溪是过来人,见肖沫这身行头破绽百出,心里就有数了。虽担心她被人轻薄,却又不好在这么多人面前开口问,只能将肖沫拉进卧室,迅速关上房门问:“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一晚上都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差点急死我。” 林溪急得差点没跳脚,肖沫却一副没事儿人似的答:“没事啊!不就和客户吃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