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政使真是好官,这些年可是为齐州做了许多好事。” “程家姑娘真是好样的,一个大家闺秀也愿意去边疆吃苦。” 程心珊扬起嘴角露出笑容,知道自己开了个好头,拿目光仔细瞧着贺时觞,看他反应。 贺时觞稳当当骑在马上,看着十分平静,他不是纨绔子弟,生生死死经历过来的,即便知道程家要做文章,也能耐着性子容得下这点子闹剧。 不过程心珊仰着头望着未来姐夫,似乎能从他眼里看出“我容得下你们胡闹,不过不要太放肆”的意味。好在没露出反感的眼神,要不然可是要得罪人的。程心珊又提了声音说道:“这桩婚事是天作之合,我作为妹妹很替姐姐高兴,然后美中不足便是太过仓促,我们兄妹八人十分替姐姐委屈,贺府可没显示出娶我姐姐的诚意。” 程心珊盯着贺时觞,看着如何接话。 贺时觞按住要冲上前的马,并不答话,人群寂静了三秒,贺时云怕场面尴尬,站上前大声说道:“程姑娘说的不错,虽事出有因,终是我贺府怠慢程三姑娘,不如如何才能看出我贺府诚意?” 程心珊长舒一口气,可算是到了这里,“既是差了时间,那便要补齐,我们这里是姊妹四人,一人出一两个难题考验将军,若是将军做到了,那便能看出将军的诚意。” 说着这里,百姓更高兴了,大户人家不过让新女婿散些钱财,对个对子图个热闹,今日里可是要过五关斩六将呢,我们可真是凑得一手好热闹啊。 程心珊忐忑看着贺时觞,看这位名震天下的将军是否愿意陪未来的小舅子们在街头玩耍。 出乎程心珊意料,只听贺时觞说道:“你们既是兄妹九人,就该让我过九道难关。各位乡亲,可愿帮他们姐弟几人补齐人数?” 百姓齐声叫好,起哄的多,上前的少,贫头百姓看热闹不嫌场面小,但是站出来却胆怯,不过有那等有功名的自忖才大不怕出头,片刻就有五人出来,将围在程心珊等中间。 程心珊抬手道谢,“多谢各位公子。”众人纷纷还礼。程心珊也不多废话,对了贺时觞说道:“如今不过五月,该是遣了官媒来纳彩的时候,古来用大雁喻忠诚,将军骑射非凡,不如射一只来纳彩。” 迎亲哪里会带了弓箭来,不过程家自有准备,很快便从门内塞了付弓箭出来,有好事者取了过来,双手捧送到贺时觞手上。贺时觞开工放箭,射中空中路过的大鸟,虽不是大雁,但是一箭既中,立即获一片掌声。 程流珀接在程心珊之后,“时升哥哥说行军时会唱战歌,贺哥哥可会?” 自是会的,贺时觞起头,与迎亲的战士们高歌战歌一曲,场面很轰动,迎亲的士兵很欢呼,未来将军夫人的妹子可真是神勇,今日里竟让板着脸的将军逗乐子,看将军脸色发黑,真是好高兴。 她们四人之后,便是路人,首先说话的是一瘦弱书生,“学生高鸿,仰慕小将军和程公高义,今日里更是佩服将军舍下身段求取贤妇,不如将军能否接学生一对对子?上联贤良女千里随夫。” 傻逼男街头对对,感觉还挺对仗的,程心珊心里一乐,尤其是看到贺时觞脸色越来越黑,更是高兴,不过笑过之后又有隐忧,她娘出了这么个主意,可千万别让贺时觞觉得丢脸,对她三姐姐印象不好。 程心珊不太懂古时的习俗,结婚这日,便是皇帝老子都能整得的。结婚是喜庆事,新郎被作弄得越厉害,气氛越热闹。她们姐妹也好,几个出来的书生也好,所图无非一乐,并不为难贺时觞,所图不过一乐。 贺时升笑破了肚子,专门跑回去将贺时觞被未来小舅子们堵在门口的事说与贺府人听,“程家七姑娘真是胆子大,先是让哥哥射箭,来我们家学拳脚的程弟弟让哥哥唱战歌,更有那等不怕事大的书生,居然让哥哥扛五尺大汉,说是考验哥哥力气。可惜哥哥严肃惯了,这般子在街头被人猴子一样围观,想必觉得丢脸,脸色十分不好。不过他越是黑锅脸,迎亲的士兵越是高兴,围观百姓兴致越高。” 贺老夫人和卢氏都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叫他平日里板着脸,今日里可是能好好乐乐了。”只镇南将军绷住笑,说了句胡闹,却也并不生气。 程长清到外面沸反盈天才知道柳氏出的好主意,当下吓了一大跳,连忙将柳氏从程心玥那里找来,惊慌到:“夫人可真是胆子大,那上阵杀敌的将军,岂是几个孩童能戏耍的?” 柳氏却不在意,稳端端坐着,“那上阵杀敌的将军既能娶亲,便能戏耍。他若是那等负心的,怀记今日所为,珀儿他们闹一出,便是让他知道我们程家也不是无人,必不敢随意;他若是君子,必能体谅我们程家苦心,日后更能善待玥儿。” 程长清想了想十分在理,也坐下了,“夫人考虑周全,是老夫着相了。” 柳氏喝了茶说道,“老爷与我都都是为玥儿考虑,我不过是小人之心罢了。以后我们长居南方,齐州也好,边疆也好,都是鞭长莫及,玥儿年纪这般大,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