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这孩子说得。果然还在为我不去医院接你的事情生气呢。” 西鸢萝嗤笑:“你以为是就是吧。”既然她要那样认为,那也好。省的她忽然改变该多,引起她的怀疑。 实在不愿再面对这个杀母仇人,怕自己一个忍不住要上前掐她脖子,西鸢萝只好起身回房。谁承想偏偏在楼梯口又遇见了白恩秀。真正是冤家路窄。 白恩秀一系粉红色蕾丝连衣裙,衬得她肤色白里透红,哪里像是刚闹肚子疼的人? 西鸢萝看着她的目光冷地能射出利箭,一步步逼近她。 白恩秀不免有些胆怯,“你,你干嘛?” 西鸢萝盯着她好半响,凶神恶煞的样子,仿佛要一口吞了她。可是忽然又撇开脸径直上楼了。 白恩秀一溜风跑下楼,到白翠浓面前抱怨:“妈,她怎么回事儿啊?” 白翠浓将汤碗往玻璃茶几一搁,气恼地道:“不知道这丫头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居然对着我蹬鼻子上脸。” 作者有话要说: ☆、7初次交锋 接下去几天西鸢萝一直借口身体不适待在楼上,饭都是连忠端到房里。她实在不想见到那对丑恶母女的嘴脸。 不过这一日,她是避无可避了。因为西崇明从南美出差回来了。 早餐桌上,白翠浓事事以西鸢萝为先,亲自给她摆餐具,倒牛奶,面包片也涂好了黄油送到她手上。 不过西鸢萝并不领情,淡淡说了句:“不用了翠姨,我自己来就好。” 一声“翠姨”令西崇明从报纸中抬头,看向白翠浓,问:“怎么回事儿?” 白翠浓一副深怕西崇明要责怪西鸢萝的样子,赶紧说道:“没事,因为前两天她生病出院,我没去接她,孩子跟我闹脾气呢。”末了还很懊悔地加了句:“都是我不好,就是再忙,也该去接她的。” 西崇明眉宇微沉,不悦地看向西鸢萝,责骂道:“你这孩子怎么还是这么不懂事,一天到晚在外面胡闹,回到家还怨这怨那,这些年,你妈妈为你操了多少心?就因为一点小事,你就跟她闹脾气?还不叫她?你的良心都给狗吃了?” 白翠浓轻声“啧”了一下,面上很是不忍,说道:“崇明,鸢萝身体刚好,你干嘛这么骂她?不就是小孩子闹闹脾气嘛,过几天就好了。” 白恩秀在边上幸灾乐祸:“什么闹脾气?我看她呀,八成是嗑药嗑太多给磕傻了。” “恩秀,闭嘴。” 白翠浓疾言厉色阻止。白恩秀撇了撇嘴,一副“我又没说错”的模样。 西崇明看了眼唯恐天下不乱的大女儿,虽然面色不悦,但心里到底责怪不起来。她虽然骄纵了点,但胜在聪明伶俐,好学上进。不像鸢萝……他在心里默默叹息,目光转及西鸢萝,很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西鸢萝低着头,恨不得将手中的面包片捏成碎片。但是理智告诉她,不能跟这对母女硬碰硬,现在的天时地利人和都站在她们那边。她目前所能做的,只有忍。 西崇明见她半天不抬头,心中越发不高兴,说道:“怎么啦?说你几句就不高兴了。把头给我抬起来。” 西鸢萝吸了吸鼻子,抬起头,双眸通红,两行泪痕清晰可见。不是演戏,而是,真的伤心了,一想到她心目中最尊敬最亲爱的父亲,内心居然藏着那样一个丑陋的灵魂,她的心,就痛得如刀割一般。 看见她哭,西崇明愣了一下,也不忍再骂她了。毕竟是自己女儿,就算再不争气,终究还是心疼的。 “姐姐说得没错。我是嗑药磕傻了,做了那么多错事,让爸爸您失望了。前些天住院的时候,我一直迷迷糊糊地做梦,梦到妈妈。”说到这里,她略微停顿了一下。这个妈妈,自然是指她的亲生妈妈连清蕊。 “在梦里,妈妈的样子好清晰,她还是和我印象中的一样,那么的美丽端庄,只是眉宇间带着浓浓地哀愁,好像很伤心的样子,又似乎想跟我说些什么。” “她跟你说什么了?”西崇明着急地问。 西鸢萝摇了摇头,“她什么都没跟我说。只是,我现在一想起妈妈,心里就好难受,所以……”她转向白翠浓,哽咽着说道:“翠姨,对不起。” 白翠浓脸色阴晴不定,强笑着摇了摇头。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