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哪怕眼睛还有点睁不开,但是谷先生就是辣么考虑周到,大清早的小浪漫足够维持一天的好心情。 “早~” “早~!” 桌上的花瓶里还摆着纤细洁白的百合花,它们依旧生机勃勃,在弥漫着食物香气的空气中舒展着。 不过好在房间够大,所以你从来不会为有花没地方插而发愁。再说,百合花瓶的造型和花纹也不适合玫瑰花,因此没人会做出辣手摧花的举动。 谷毅从柜子里重新挑选了一只玻璃花瓶,注满清水,小心地将玫瑰花束插进去,又左右摆弄了下造型,最后甚至还拿着剪刀修剪掉不听话的枝叶,这才将它们放到向阳的椭圆小桌一角,退后几步,满意的点点头。 火红的玫瑰花热烈奔放,合着近乎墨绿色的叶子,形成一种鲜明的对比,不遗余力的释放着独属于它们的美丽,这份美就像叶片边缘的利刃一样张扬。 侍弄好了花草的谷园丁又麻利的去碗柜拿餐具,结果被抽空抬头监督的元鸥逮了个正着,第无数次的纠正,“拿错啦,那个不是喝粥的碗,是吃面的呀!隔壁柜子里海蓝色花纹的才是。” 谷毅眨眨眼,视线在手中所谓吃面的碗和柜子里海蓝花纹的喝粥碗不断徘徊,最后顶着两只蚊香眼摇摇欲坠。 老天,他是真的没有分辨出这两种碗都有什么不同! 美食强迫症的女朋友神马的…… 不过,但凡涉及到口腹之欲这方面的,元鸥就是绝对的权威,谷毅只能是个乖乖听话的小弟命,所以哪怕是依旧分辨无能,他还是老老实实的换了两只海蓝色花纹碗出来。 吃饭的时候谷毅显得略有心事,就在元鸥思考是不是他爸妈回来的影响是否真的很大时,就突然听到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鸥,咱俩住一起吧!” 元鸥的手猛地一哆嗦,细瓷勺子一个没拿稳,啪的掉在地上摔碎了。 在练习刷碗的过程中曾无数次做过清理碎瓷器工作的谷先生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从旁边拿了清洁工具,飞快的打扫起来,一边扫还一边振振有词道,“你看啊,咱们吃个饭都要像地下工作者接头似的,刮风下雨的时候多不方便呀!而且,天黑之后你一个人在这么空荡荡的地方住我也不放心呀,你也会害怕的吧。” “谢谢,”元鸥立刻摇头,“我不害怕。” 行了,还知道胡思乱想,应该没什么问题。 又或者,是受刺激受大了? 于是谷毅的初次尝试自然而然的失败了,不过他似乎并没有沮丧,依旧该吃吃该喝喝,甚至还十分敏锐的发现了恋人的不对劲。 “小鸥,你在想什么?” 元鸥略一犹豫,飞快的在隐瞒和坦白之间衡量了片刻,然后就干脆利落的说道,“我发现店里出了内贼,他或者他们偷偷将店中的贵重药材拿出去转手倒卖。” 然后,唉,被别人发现了…… 尽管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她觉得如实说出来会对谷毅起到一定的转移注意力的作用,让他不会一味的沉浸在爸妈归来所带来的困窘中。 而且一般来讲,当两个人同时处于相近或相似的境况中时,很容易拉近彼此的距离,自然也更容易加深感情咯! 你瞧,你也麻烦不断,我也麻烦不断,咱们还真是同病相怜,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不是吗? 谷毅对听到的事情显然感到十分的震惊和意外,哦,也许并不意外,因为不久前,他就曾经在青海拍摄广告期间亲手逮住了倒卖内部信息的听唐员工。 他立刻收起了脸上的戏谑和笑意,特别严肃地问,“丢了很多东西吗?要不要报警?大体锁定嫌疑人了吗?” 元鸥拍拍他的肩膀,笑,“我也是昨天刚知道,挺震惊的,昨晚连夜装了隐蔽摄像头,如果顺利的话今晚就能找到线索。” 谷毅点点头,“最好还是多观察几天,时间太短的话也许会有漏网之鱼。” “我也是这么想的,”元鸥赞同道,说着又叹了口气,“说真的,挺意外,我也算是对得起他们了,待遇什么的也不错,环境也很好,真是。” 谷毅笑着摸了摸她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