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回到联邦主星——西里斯无奈,只好托人在梭罗镇为母子两人找好房子,定期去探望一番。 后头的事情就是老生常谈了,裘达尔以前也总是在家中听到父母谈论过。 年轻而固执的母亲守在梭罗镇上,却不曾想染了疾病,而镇上医疗设备并不齐全,她的病情一直反反复复,没有痊愈。就这么熬过了几番春秋,爱人在战场奋勇厮杀的时候,她在幽静萧瑟的小镇上黯然逝去,留下年幼的孩子无助的喊着母亲。 裘达尔了然,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就拉着人在床边坐下。 “过去的一切都过去了。” 她轻拍着沃伦的后背,就像是在对待一个年幼的后生一样,用自己平稳的声音安抚着他的情绪。说实话,可能是信息素作祟,现在沃伦一旦有个什么情绪波动,裘达尔觉得自己就能知道病症的源头在哪里。 身侧人的体温温暖且持续的传到身上,沃伦有些贪恋的低了低头,可还是难掩低落的神色。 “啪啪啪!” 就在两人气氛融洽之际,外头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房内的两人互相打量对方一眼,裘达尔继而站了起来。 “卡文迪许大人,”是先前那个瘦瘦的士兵,他此刻正眉头紧缩,见裘达尔开了门,他更加紧张了。“卡……卡文迪许大人……”他低声的重复了好几遍,吞吞咽咽的,跟个棒槌似的处在门口,就是不说他来到底要干什么。 “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瘦弱的士兵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这才回复道:“都是属下办事无能——” “头脑发热,一个不小心……”他无比端正的行了一礼:“让两位大人进错了房间。” “进错了?”裘达尔问。 “没错。”士兵又是一礼:“上头吩咐我来给两位大人带路,原本说的是第4层的房间,结果我给听成了第3层——想来也怪我太过蠢笨……这全基地都知道这房间里住的是将军,偏偏我跟个二愣子一样还将人领了过来。”士兵诚恳的道歉着:“这都是我的责任,属下愿意接受惩罚。” “你说这是我父亲……塞茵特将军的房间?”裘达尔原打算轻描淡写的带过,却不曾想士兵这一句引起了里头人的注意。 沃伦走了出来,半边身子藏在阴影里,也就衬得他那双眼睛格外的明亮。 听大人问话,士兵哪有不应的,连连点头:“正是!这里正是塞茵特将军的房间。” 沃伦又抿唇不说话了,沉默的站着也不知道内心想法。 裘达尔接过话茬,让那士兵引着他们重新走。 “将军房里的那些家具啊,听说都不说基地统一配置的,而是从镇子上一间房子里搬过来的,几十件家具原封不动的摆放进去。将军还说了,要按照他给的模样摆,一丝一毫都不能挪窝。”在途中,可能是裘达尔与沃伦的好说话让这位瘦弱的士兵渐渐感觉到了安定,他小心翼翼的眼神变得随和,说起话来也多了几分腔调。士兵原本就是镇子上的居民,所以说起这事来,倒也算娓娓而谈。 “塞茵特将军……说老实话,其实不那么讲究——我说的可是好的,嗯,或许应该叫不拘小节才对——我亲眼看过那天从镇上搬家具。那天将军可真跟变了个人似的,原本只需要个暖和舒适的地方睡觉的将军,居然也一板一眼的要求房间的布置了。” 士兵唏嘘不已:“其实我们当时想,不过就是两间房子嘛,东西一放就差不多了。可将军不依,非要一个个一个个的跟我们对证。有些地方我们都没注意到,他却一眼就看出了与原房间的不同。” 就这么絮絮叨叨了一会儿,他们就来到另外一扇白漆门前;兴许是又怕出错,那士兵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两三遍,确认这次没错了,与上头传达的指示一模一样了,这才放心的舒了口气,打开了门。 “……” 打开门的一瞬间,裘达尔恨不得这扇门从未开启过;沃伦仍是一副没什么表情的模样,似乎早就料到这一出,倒是那个瘦弱的士兵被震惊的脸一白,差点连手上的智脑都拿不稳了。 “两……两位大人,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情……那我就先走了。” 士兵恐诚恐慌的想要逃走。 “慢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