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胆献丑。若独孤祭酒喜欢的话,那真是再好不过。” “不要客气嘛!你们俩说献丑的话,全长安就没有人的诗词字画能看的了!”独孤皓道,“谦虚是好事,太过谦虚就不好了!” 人家都这么说了,两人也只能点头。“祭酒说的极是。” “这时候就不要叫祭酒了,多煞风景!叫子同就可以了!”独孤皓喜滋滋道,眼睛还落在画轴上。“咦?‘宁阳山人’?这是你们谁新取的号?” 见对方确实十分喜欢的模样,两人都松了口气。 而顾东隅听见问自己,便回答道:“是我的。祭……子同眼力真好。” “新号?”独孤皓道,又自顾自地念了两遍,“不错,好!”他总算抬起眼,“我瞧你这章子刻得极好,我是否有幸品鉴一把?” “当然没有问题。”顾东隅满口答应。 三人又说了一阵子,话题直在文人墨客会感兴趣的方面打转。独孤皓尤其投入,好半天才肯放人走。而等他再回屋面对画轴时,就命人赶紧去买一副相配的框挂起来。 “等闲莫道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他低声吟道,目光落在两枚印章上,“故人确是故人,可这心变是没变,一时半会儿,竟看不出来了……” 至于萧欥,他溜溜达达地走,故意花了好一段时间,才到达太华公主府上。看门的乍一见人还没认出来,直到他掏出玉鱼,这才恍然大悟,一边屁滚尿流地请他恕罪,一边忙不迭地把人领进去—— 我的好殿下哟,你穿了这一身衣服,是要小人们都眼瞎吗! 对这种反应,萧欥毫无反应。他在西北的时候什么衣服都穿过,侍卫服算得了什么? 只可惜,毫无感觉的只有萧欥一个人。太华公主萧月宁本在花园亭子里坐着看景儿,听闻弟弟来了,急忙起身相迎。但在真看到人时,她也觉得自己的惊喜变成了眼瞎:“七郎,你这是穿的什么?” “阿姊。”萧欥唤了她一句,不在意地解释道:“出来得急,随便换的。” 萧月宁只想扶额。“你这样出来,父皇他知道吗?” 萧欥拿起腰间那块通行无阻的令牌,晃了晃。“父皇知道这个就足够了。” 这就是不知道了?萧月宁更觉得无语。不过事情已经成了这样,她也不好多做责备。“有很多人看见吗?” “除了几个侍卫,应该没有。”萧欥回答。至于几条小尾巴,这就没必要和姐姐说了。“阿姊,你叫我出来,难道便是说这些的?” 嫌话题太无聊?萧月宁顿时只想翻白眼。“要不是你穿了这种衣服,我能问吗?而且,”她板起脸,“你还记得我叫你出来?这都多久了,你才想起来?” “我的错。”萧欥干脆利落地承认了。不要试图和关心你的姐姐找借口,后果会很严重,他从小就明白这个道理。 萧月宁哪里会真的怪他?不过是口头说说而已。“来来,到这边来。”她把人拉到亭中坐下,期间还不住眼地打量弟弟。“我怎么觉得,你又瘦了呢?” “怎么可能?”萧欥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他在皇宫里好吃好喝,绝对比西北过得好,还会瘦?“阿姊,你肯定看错了吧?” 萧月宁一边忙着吩咐手下侍女去端茶点水果,一边不遗余力地给了弟弟一个瞪眼。“哪里没有?你小时候身上明明很多软肉的!看看现在?硬邦邦的,一点都不可爱!” “……”萧欥默默望天。谁长大以后还能和小时候一样啊?而且软肉什么的,这种黑历史他才不想要! 见弟弟不说话,萧月宁再接再厉:“而且你小时候笑得可甜了!哪像现在,成天一副别人欠你钱的样子!” “……是吗?”萧欥难得反省了一下。 在军里,谁管你是王爷还是普通走卒啊?反正,打起仗来,服众才有用,活下来才算赢!他要活下去,那肯定是怎么有用怎么来! 大概是身边全是男人的原因,从来没人和他说过表情凶恶什么的……但如果他姐这么说的话,难道他给心上人的印象也是如此?不要吧! 这时候必须恭喜德王殿下,因为他不幸而言中了。 见弟弟表情这才有略微变化,萧月宁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就是!我可跟你说啊,父皇都下旨给你选妃了,你再板着这张脸,小心把媳妇儿都吓跑!一眼就够了!” 萧欥眨了眨眼。等等,元非晚和他撞上时,明明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