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听闻而将当日宴中所有人都问罪。” 曹盼侧过头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我竟不知?” 真是不知,而不是忘了。 周不疑不作声了,他们一个个又不是长舌妇,也没料到曹盼会不知道这件事。出这事的时候,曹盼应该是在洛阳,对,就是在洛阳忙着稻种的事,她忙成那样,谁也不会专门在她耳边提起此事。 “长得好看不就是让人看的吗?因此而下罪于人,像话吗?”曹盼嘀咕着说,周不疑瞟了曹盼一眼,知曹盼是真心这般想。 “所谓平视嫂嫂是假,偏心眼的人找机会帮子建哥哥剔除子桓哥哥身边的人才是真。”曹盼意味不明地又说了一句,周不疑一笑,“娘子所言甚是。” 他们在那儿小声地说着话,那头桌子都已经准备好了,墨问跽坐在前,已经开始登记起前来的百姓。 不知是不是他们这样的态度,原本恐慌的百姓似乎慢慢地变得平静了,里面的刘桢发动了他所认识的好友,里应外合,大半天终于是将所有西城的人都登记好。 册子呈到曹盼的面前,曹盼翻看了看,墨问道:“疫起于西城不假,所有染疫的人都是来了西城之后才染上的。” 曹盼也看到了,上头不仅记录了染疫人的姓名,住址,就连何时发现染疫都有,曹盼再问道:“最早的一批染疫的人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这里,这里。”墨问与司马无名各拿了本子放到曹盼的面前,曹盼一看都对上了,家里的地方跟疫发的时间相差无几。 “戴图呢?”曹盼眼见自从戴图进去之就没有出来,皱起了眉头。 才叫喊着,戴图从西城冒了出来,却站在那界线前,“娘子。” 与曹盼作一揖,戴图并没有迈出,曹盼见他神情有些不对,问道:“怎么了?” 戴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情况很严重。” “怎么说?”曹盼皱起了眉头,戴图道:“西城里头,染疫病重的人都堆放在了一起,四处一片脏乱,这也是为什么疫疾会在西城扩散如此之快的原因。” 曹盼道:“病重之人堆放?” 戴图点了点头,曹盼目光看向一旁的曹洪,曹洪立刻地道:“此事我不知?” 这件事不是一句不知就能解决的,曹盼烦透了对西城内的情况一无所知的状况,大步走了进去,“带我去看看。” “娘子。”曹盼已经走到戴图的身旁,曹洪都要疯了,道:“阿盼。” “都呆着。”曹盼回过头吩咐,但是燕舞已经大步地跟了上去,曹盼看了她一眼,然而燕舞面上不显波澜。 算了,都进来了,说那么多有什么用,曹盼赶紧地让戴图去领路。 戴图也不迟疑,领着曹盼往前去。 在一处宅子内,果然见着一群神色怏怏,皆是病态的人被挤在一块,以草堆铺在地上,身边只有几个人照应着。 “娘子,若是再任由他们这样躺着,他们活不过三日。”戴图是一路号脉进来才会发现了此处。 本来生病的人体质就差,再无人照看,那不是让他们等死的份。 曹盼点了点头,朝着燕舞道:“你去,问问部曲,愿意为这些染疫的人尽一份心的人就进来,这么多的人,必须要安顿好。阿图,虽然现在没有根治疫疾的法子,固本培元的方子总有的吧。开个方子将药熬了让所有人都喝了再进来。” “是。”戴图与燕舞同应了一声。治病救人是戴图这个太医该做的,治国安民心,那就是曹盼要做的。 从曹盼一进来,早就引起了西城里的人注意,见曹盼看着那些病得几乎已经动弹不得的人没有半分的嫌弃,有人已经认出了曹盼,正在那端窃窃私语。 曹盼与戴图吩咐完,回过头冲着已经因她而聚在一块的人道:“大家都别怕,还能动的人都回家去,把里里外外都打扫一遍,你们穿过的衣裳,用过的东西,都用滚烫的水浸泡冲洗。一会儿太医们会给你们熬药,无论病情轻重的都要喝。哪怕根治的方子一时半会出不来,病治不好,至少也不能再任由病情加重。” “你,你是尚书令?”有人不确定地问了曹盼。 曹盼笑得明媚地道:“是,我是尚书令,大魏的尚书令,你们魏王之女,曹盼,曹明心。”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