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打听过他们的事,这么两个称呼一唤出来,适才那开口的老叔,还有右边的一个圆脸黝黑的大叔都应了一声。 “见过十一叔公,夏侯五叔。”曹盼单独与他们二人见礼,那曹十一叔公受之无愧,倒是那黝黑的大汉连连摆手道:“不敢当,不敢当!” “岂有不敢之理,本家多亏了两位镇守,教导族中的子弟,若没有你们,我爹与诸位叔父也不能放心在外闯荡,此一礼,叔公与五叔受之无愧。”曹盼一言而肯定了他们的努力。 夏侯家与曹家的渊缘,因曹盼的祖父而起,曹操姓曹,却也流着夏侯家的血,或者更该说,他们原本就是夏侯家的子孙。 十一叔公见曹盼说话客客气气,落落大方的,倒是十分满意。 而夏侯五叔哪有曹盼那般会说话啊,听着曹盼这么一说,只连连说着没有,没有! “曹氏与夏侯氏,皆起于势微,如今看着极好,自家知道自家的事,却是根基甚薄。我让阿爹请两家族人入许都,是另有所图。”客套话说完了,曹盼也就直言了。 反正,人是她让曹操给请进许都的不假,有没有曹操在,事情都由她来说。眼下离着曹操下朝还早着呢。 这么多人齐齐地等着,还要等曹操下朝回来,多耽误事啊! 故而曹盼果断地决定把话挑明地说。 “啊!竟是小娘子让我们进的京?”夏侯五叔与夏侯渊长得十分相像,脸上露出的惊愣表情,那就更像了。 “叔公与叔伯们都叫我阿盼吧,小娘子,小娘子的称呼,还以为叫的是谁家的小娘子。都是自家人,不必客套!”曹盼笑得十分亲。 可是,夏侯五叔看了曹盼那张脸,真心叫不出来! 捉着脑袋那叫一个为难!还是十一叔公道:“小娘子让我们入许都,是有什么要事?” 既然曹盼已经挑开了说,十一叔公这位两族的最大长辈,那就不跟曹盼客套了。 当然,他也不唤曹盼的名字,依然唤着小娘子。 曹盼也不是纠结的人,意示胡本他们上来,一群人看到胡本他们手上捧着那白如雪的东西时,表露出浓烈的好奇,“这是什么?” 胡本将那东西每人发了一张,叫他们都拿在手上感受着。 “咦,这好像是纸啊!怎么那么白?”已经有人说出了手里新奇的玩意究竟是什么,那就更好奇了。 “不仅白,还好薄,你们看!”有人拿着白纸照看着,阳光似要穿透了纸照在他们身上了,相比以前他们拿过那粗糙都咯手的纸好得多得多。 “这纸,小娘子是从何而来?”十一叔公是见多识广的人,一下子捉住重点。 曹盼道:“是我手下的一个作坊研制出来的。” “啊,竟然是小娘子让人研制出来的?”七嘴八舌的随着曹盼的话音落下,一下子都炸开了。 “这么好的纸,写字如何?”人在讨论之时,又有人提出了这么个问题。 “你们可以试试!”曹盼注意到问出这话的是一个穿着其是斯文的郎君问的,曹盼注意到,一行人里头,大部份都是这样打扮的人。 应着曹盼的话,已经有人取了笔墨上来,而且还是已经磨好的! 已经有人执起了笔,如同曹盼昨日试验那般在上头挥笔如洒,等见那字落于纸上,竟然不曾晕开,脸上都露出了狂喜。 “好纸,好纸。”接二连三的叫好声,显然他们都已经意示到这纸的价值为何。 要知道像这样写字不晕,轻薄之纸,当今天下仍无,曹家得了这样独门的秘方,就等于是握了一笔天大的财宝。“我欲将制纸之法传授之,你们谁想学?” “啊,小娘子要将制纸之法外传?”听到曹盼的话,众人皆是大喜,喜过之后又带着不可置信。 曹盼道:“非是外传,而是只传曹氏与夏侯氏之族人。而你们,要在最快的速度里,将纸推广于天下。” “小娘子放心,这样上好的纸,不用我们推,只要将纸押出去,必叫人一抢而空。”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