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者自清,江衍不担心周觉青散播谣言,但现在他刚追到程见渝,和程见渝之间信任薄弱,担心的是程见渝会受到谣言影响,不要他了怎么办? 男孩收拾完卫生离开,随即洗手间的门咔嚓打开,江衍两手捏着手机垂着眼看屏幕,纹丝不动,直到周觉青走到他面前,眼皮下的双腿赤裸,再往上裸的更干净,周觉青光着两条细长腿,套着一件宽大白色衬衣,领口敞开两颗扣子,冲着他微微笑笑,透着一股说不上来的暧昧。 “自证我身上没有安装摄像头,是不是很有诚意?”周觉青坐下,拿起茶几上一包烟点燃。 江衍别过脸,看着窗外,没什么耐心和他扯皮,单刀直入,“想谈什么?” 周觉青站起来,弯腰一手撑在茶几上,衣领摇摇欲坠,几乎露出整个胸膛,“江少,这么急干什么?” 江衍斜睨一眼他,带点不屑与厌恶,“有话快说,别磨磨唧唧。” 周觉青吐个烟圈,江衍站起身,似闻到恶臭一般,走到窗边,周觉青夹着烟的手微抖,在烟灰缸碾灭烟,施施然坐在茶几上,“江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处处针对我,你不觉得我们很般配吗?” 他仰着头,不甘的看着江衍,“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们才是门当户对,我和你一样从小生活优越,我和你一样会弹钢琴,拉小提琴,一样在国外上学,一样顶着光环进入娱乐圈,我们有着相似的成长经历,我们有共同语言,你和程见渝在一起,你说的话他能听懂吗?那种家庭出身,他懂什么叫艺术风雅吗?” 江衍眉骨窝着火气,早都不耐烦了,“你算什么货色,你有什么资格提他的名字?” “我和你是同一类人的资格。”周觉青委屈咬嘴唇,畏惧看着江衍发寒的脸,硬着头皮,拔高声音:“人天生是分三六九等,高低贵贱的,程见渝再有本事又能怎么样?我见过的钱比他见过的人还多,你不和我在一起,你一定会后悔的。” 江衍头一次见识这种扭曲的思想,生生给气笑了,“我后悔没早点雪藏你,周觉青,按照你的逻辑,周氏那点资产,你也配和我相提并论?” 周觉青瞪大眼睛看着他,仿佛不敢相信,江衍挺烦腻腻歪歪说什么喜欢不喜欢,何况周觉青这套神逻辑,距离封建社会早过了一百年,还有人吹那套思想,人的确有贫富之分,但同样都是爹生妈养的,没有高低贵贱。 他一手松松领口,懒得看周觉青,向外走去,“我来是告诉你,解约的事情想都别想,照片你可以发,后果你担得起就行。” 周觉青紧跟着大步跑出去,工作时间的走廊空无一人,又是委屈又是愤怒,顾不上体面,声嘶力竭的大喊:“江衍!” 一道清晰脚步声从由远至近,江衍压着火气回过头,看清来人,顿时哑了火,紧张的说不出话,急忙道:“你怎么在这,什么时候来的?” 程见渝侧过头睨一眼周觉青,上下慢慢扫量周觉青浪荡的样子,江衍看着他清高侧脸,火急火燎地说:“我早和他没关系了,他说什么你都别听。” 越解释越说不清楚,自己造的孽自己来还,他心里七上八下,有苦说不出。 周觉青脸色发白,紧紧捏着衣摆,在程见渝面前只觉得无地自容,可还是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输的一败涂地,“程见渝,你想知道我和江衍是什么关系?” 程见渝收回目光,置若无闻,抬手调整江衍竖起的夹克衣领,轻描淡写地说:“我路过,顺路来来问问你办完事情了?” 江衍错愕地看着他,心里猛地一震,不知程见渝是不在乎还是相信他。 程见渝歪过头看着他,微微笑笑说:“你办完了?一起回去吧。” 这个笑容好看的过分,如清风明月拂山岗,江衍着魔似的点了点头,回过神看着泥塑木雕般的周觉青,声音清晰有力,“忘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要离开这里了。” 周觉青茫然失措,眼里希冀渐渐染起,似看到了大好星途在眼前展开,又能回到光鲜亮丽的娱乐圈了,江衍漫不经心地继续说:“贝信鸿和王真在牢里日子过的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