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自报身份,葛乘风已经扣住了他脉搏,一副只关心病情对其他都无所谓的态度。他不问,程钰也就闭了嘴。 号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葛乘风示意程钰站起来,程钰有求于人,没有啰嗦,依然行事。葛乘风站在他一侧,右手在程钰背上犹疑,程钰只觉得他每按一处他身上就起火,终于在葛乘风又按了一下时,双腿一软,险些站不住,呼吸陡然重了起来,一侧头,就见葛乘风眼睛盯着他两腿内侧。 第一次以真面目被人看出自己的隐疾,程钰很是尴尬,垂眸道:“先生……” “何时发现的?”葛乘风回到座位上,目光从容平缓,再无之前的探究猎奇,看起来竟然与医馆里做馆为人看病的普通郎中无异。他没有嘲笑讽刺之意,程钰莫名地平静了下来,垂眸道:“最早发觉是十四那年,何时中的毒,完全没印象。” “十四岁之前挺起过没?” “……没动过欲.念,但早起时有过。” “不行后可有遗.精?” “……有。” “大概多久一次?清醒时一次都没有成功过吗?” 安静的屋子里,医者专注地问他的问题,病者经过最初的尴尬后,一一如实回答。直到回答完最后一个问题,葛乘风沉默的时间太久,程钰才忍不住问:“先生可有医治之法?” 葛乘风抬眼看他,慢慢地从怀里摸出一个布袋,取出来,上面别了一排银针,不太确定地道:“我倒是有套治不举的针法,行医四十年,医好过六个成年后半途出事伤到的,但也有十来个幼时受伤的没有效用,治不好的例子里,最小的两三岁,大的十四五,所以能否治你,还得试试。” 程钰胸怀激荡,不知该说什么,当即朝葛乘风跪了下去,“若能病愈,先生对我便是再生之恩,程钰没齿难忘。”他都已经不抱希望了,已经做好与她膝下无子的准备了,这位神医却在他最苦最希望自己能行的时候出现,如及时雨,真能治愈,让他把对方当父亲孝敬,程钰都愿意。如果没有遇到她,他还不会如此感激,但他遇到她了娶了她了,就想给她最好的,让她做世上最幸福的妻子和母亲。 “你先别跪,施完针,一刻钟内有动静就是有希望,不行就是彻底没治了。真不行,到时候你别迁怒我,乖乖放我下山,咱们就当没遇到过,如何?”葛乘风可还记得祖上一位前辈受过的委屈,被人逼着治病,治不好就不给他自由,硬是被拘了十来年。 程钰苦笑,“全凭先生吩咐。” 葛乘风没那么好糊弄,光听他一句话就信了,之前没问,这会儿将程钰祖宗十八代都问了一遍,问完前面的再考程钰,怕他瞎编,连问带审,足足耗了两刻钟,才在程钰写完一张契约后冷声威胁道:“我告诉你,你若食言,就算你勉强留下我,我也不会老老实实给你治病,逼得急了,一针杀了你,咱们一起玩完,让你那媳妇继续守活寡。” 这会儿开始讽刺人了,可程钰敢发脾气吗?人家说什么他答应什么,心中迫不及待想试试那套针法。 “衣裳都扒了,躺榻上去吧。”葛乘风点了一盏灯,一边火烤一边命令道。 程钰犹豫了一瞬。 葛乘风动作一顿,“你不想治就算了,这会儿不好意思,我告诉你,真管用的话,你也得针灸百天才能彻底恢复正常,我可不会一直帮你。管用,确定林家那边没有变故,我会把这针法教给你媳妇或你安排的人,让她们帮你,我去别处逛了。” 让她帮他针灸? 程钰脸上有些热,试探道:“我自己来不行吗?” 葛乘风瞪了他一眼,“针灸时除了脑袋能动,其他地方都不许你动,废话少说,快去躺好。” 程钰认命,脱了衣裳躺到榻上,寒冬天头,他也不怕冷,眼睛望着屋顶,一会儿担心针法不管用怎么办,一会儿又想到管用了该如何跟她启齿让她帮忙。真管用,肯定是她帮忙的,这事除了两位神医,他只会让她一人知道。 胡思乱想的,葛乘风到了身边,让他老实点,别乱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