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我这就走。”自古男女七岁不同席,像婉婉那就更加注意分寸的人,她立马想避开。 那年轻男子立马道:“本是姑娘先在这儿的,我是后来的,要走也是我走,哪能让姑娘走。” 说完他往前走了几步,又指着绿梅道:“姑娘喜欢绿梅吗?” 婉婉轻垂臻首。 她白玉般的双耳上戴的红的滴血的红珊瑚耳环,从侧面看,让人不禁心驰神往。年轻男子又看呆了,婉婉要走,那男子不由得道:“梅有傲骨,想必姑娘也是这样的性子,倒是令人佩服。” “人是怎么样?也未必说的清楚。”婉婉也曾记得自己一身傲骨,有自己的尊严,现在却为了亲事苦苦挣扎,也实在是令人难堪。 年轻男子很是怜惜:‘姑娘这样的品行和人才,不该这么忧思太重了。小生上傅下笙,乃皇长子府中幕僚,姑娘以后若有什么难事,只管托人给我带一句话就是。’ 说完很是守礼的离开了。 婉婉看向他方才站的地方,不禁脸热了起来,还从未有男子用那样怜惜的眼神看向她呢。 ** 鞭炮响彻整个府中,大皇子意气风发的接了新娘子吴氏过来,这是亲王成婚,旁的人当然是见不到人。莹尘和鲁氏吃了一天的酒菜回去,鲁氏随婆婆一起坐马车上,好方便照顾。 没想到上了马车鲁氏就开始不大舒服起来,莹尘让车夫快些赶马回去,请了大夫过来,竟然查出了喜信,一家人自然高兴。就连满华也特意祝贺鲁氏,她怀孕的时候鲁氏照看她照看的无微不至,再者鲁氏身为长媳,也十分细微妥帖,满华和她相处挑不出一个错字,心中也是极为佩服她的。 莹尘让人给下人双倍赏钱,又把鸣哥儿喊过来嘱咐他别气鲁氏,鸣哥儿笑道:“娘还跟儿子说这个,难不成儿子是那等不懂事的人不成?” “知道你懂事,不过白嘱咐一句罢了。对了,你媳妇可安排房里人了?”莹尘问道。 就是成亲多年,但母亲在他面前提这个,他依旧不自在,又怕母亲说鲁氏不贤惠,忙道:“她如今才刚刚有孕,正愁怎么把身子养好。” 莹尘轻笑:“我不是那等塞女人的人,我是说她跟你挑可心的人也就罢了,没挑你也不许怪她。” “那是自然。” 同一时刻,鲁氏的母亲也在陪她说话,听说姑爷如今没有通房,又看了她一眼:“你这有了身子就不能够伺候姑爷了,你不能让他一个大男人天天睡书房吧。你婆婆不是小心眼,不会主动提起,你这做人儿媳妇的,可别没眼色。” 但凡美貌之人,总是有些自视甚高,鲁氏也是如此。她恪守礼仪,孝敬婆婆,友爱弟弟和弟妹,就连客居在此的婉婉她也无微不至,并非她原本就是这样的圣人,而是认为自己能够做好此事,故而把自己标准定的很高。 可丈夫也是她心爱之人,待她如宝似玉,若让给旁的女人,她实在是舍不得。 见亲娘这样说,她也只道:“相公未必就想要,也不是每个男人都是色中饿鬼似的。” 鲁太公夫人嗤笑:“你这孩子怎么越活越过去了,男人对你越好,你就越要疼她。这凡是有地位的男子,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你痴心妄想什么。”作为一个母亲,她当然希望女儿能够让女婿疼,但是此时年轻夫妻恩爱,那是什么也不计较。待来日年老色衰的时候,年轻时候的好处就都成了坏处了。 她是过来了,她丈夫还是被人称为贤人的,还不是红袖添香。 鲁氏不服气:“那怎么我公婆二人之间就从来没有其他的人?” 听了这话,鲁夫人又解释道:“你婆婆并不是寻常女子,她在外比多少男人还要强,谁不佩服她。皇上也看重她,就不说你公公了,他小时候还被你婆婆救过,这感情是不一样的,你怎么比?” 鲁氏还偏偏不信这个邪,她把身边一个二等丫头的叫了过来,当着鸣哥儿的面要给他。这样的做派,鸣哥儿也不是傻子,自然拒绝,鲁氏又试探了几次,见丈夫收下了,这才明白她娘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