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老实。那沈莹尘正跟饶太太做针线呢,咱们总旗所的人谁不知道。”郭冬梅噘嘴不服。 涂家堂嫂一听,倒不敢再纠缠了,谁吃了豹子胆了,和百户抢女人。 过了几日,莹尘把抹额做好了,黑底绣着珈蓝花,珈蓝花意味着长寿,寓意十分好,再用金线锁边,既气派又雅致。她用一块帕子装好后,和沈夫人一起送过去,饶太太见了十分喜欢,她平时打扮的虽则朴素,但去千户家代表的就是整个百户所的面子。 她拉着莹尘的手道:“真是好看的很。早知道我的衣裳也让你帮着做了,你这闺女本事还挺大的。” 莹尘笑道:“您快别这么说,只要能帮到您就好了。” 这抹额还真的帮了饶太太大忙,她和丈夫都是穷军户出身,不比别人是世袭的百户,她的衣裳的料子是儿子从京城带回来的,专门寻了玉昌城的老裁缝做的。琵琶襟大镶大滚银枝绿叶衣裙,绿色的杭绸又软又隐隐透出点那种光,琵琶襟子穿着又大方,头上插一枝扁方钗,系上那抹额,整个人仿若贵妇人一般。 到了千户所,千户的夫人对玉昌城的手艺熟悉,但这抹额的手艺,不像是她们这里的,看饶太太看着好看,问的详细。 饶太太笑道:“哪里是君羡买的,他一个大男人哪里能买这些小件。这是我们百户所有位姑娘手艺尤其好,我托她做的。” 仇太太一向捧饶太太的场,不由问道:“你去哪里寻的这样的人,我们百户所里都是些粗苯的丫头,别说动针线了,就是缝个衣裳都要我再缝一次。” 她们这么一说,千户所的姜太太听的就更好奇了。 饶太太也想炫耀一番:“是流放过来的罪眷,以前还是沈贵妃的侄女呢,这孩子几百斤的野猪也能打,手里拿着线也敢做,是个文武双全的女子。” 其她的太太都听了好奇,直恨不得去见见她。 这饶太太也大大的出了风头,她不是个小气人,又找莹尘过来赏东西,这次的赏赐就更实在了,两条风干鱼,一小袋棒子面。她见莹尘大大方方的谢过,不由得想了一个主意:“好孩子,我和你竟然十分投缘,不如咱们做个干亲,你看如何?” 莹尘忙不迭答应。 走的时候饶太太又多给了一篓子柑橘和几尺布,莹尘背的拿的走在回家的路上让人侧目,还碰到了秦侍玉。 她正眯着眼睛看着莹尘从百户所走出来,不由得为小姑子紧张,故而上前搭话,想探个究竟:“这不是沈姑娘吗?” 沈莹尘看了她一眼:“林大奶奶,有何贵干?” 秦侍玉假笑:“看你这些日子跑饶太太这里挺勤的啊。” “那是,饶太太认了我做干女儿,以后说不定来的更勤。”莹尘斜了她一眼,这林家的人拐弯抹角的还以为她在截胡呢,她是故意这么说的,谁会这么下作,以为都和她们家的人一样。 她大步流星的回家了,傅澄和衡哥儿都围了过来,莹尘把认干妈的事情和傅澄说了,拿了一个柑橘在手里把玩。 他的压力又大了。 晚上沈夫人用蒜苗炒的风干鱼,就着香喷喷的棒子面馍馍,一家人吃的很开心。 另外一边,饶太太和饶君羡说了这事:“我认了沈姑娘做我的干女儿,你不知道,这孩子还真懂事,说是第二天要背家里的麻薯给我,硬是不占我便宜。” 饶君羡对这种事情不置可否,就仿佛饶太太养的小猫小狗似的,他觉得根本不值得一提。 可等到秦侍玉跟他分析的时候,他才觉得事情好像远远不止他所想象的这样。 秦侍玉叹道:“饶太太本来就对我们淡月有偏见,沈姑娘是什么人,想必你也知道,她一身的好功夫,为人又机变,不像我们淡月这么老实。我看再过不久,说不准饶太太就要你娶她了,你等着看吧。” 可一想到沈莹尘,就想到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