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睿强耐着性子考校了司马琰半下午的功课,蹭了顿晚膳,总算熬到了安置的时辰。 俞馥仪刚沐浴完毕,头发尚未干透呢,就被他拉扯到炕床上,三下五除二的脱了个干净,这般猴急惹的她张嘴便要训斥,结果他唇凑过来堵住她的嘴,舌头撬开齿门钻进去,与她的小舌儿缠绕到一起。 她不习惯与人如此,感觉整个人的灵魂都要被吸走了,让她犹如置身荒野四顾无人,说不尽的孤单凄凉,慌得她连忙抬手去推他的胸膛,又踢腾着脚去踹他的腿,企图阻止他,奈何他亲的投入,根本不理会她这些花拳绣腿。 足有一盏茶的工夫才分开,因呼吸不畅,俞馥仪被折腾的头晕脑胀,司马睿本人也有些失神,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两手往下滑去,直抵关键部位,结果却摸得一手的湿漉,惊的他猛的一怔,随即脑中灵光一闪,恍惚明白了些什么,立时再次欺身而上,堵住了她的唇。 俞馥仪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直捣黄龙与自己合为一体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偃旗息鼓的,她的嘴巴一直被堵着亲个不停,整个人都被亲的晕晕乎乎的,仿佛失忆一般,过程全然不记得了。 司马睿却是一脸餍足的表情,将她紧-搂在怀里,一会摸摸她毛茸茸的脑袋,一会低头亲亲她红肿的嘴唇,一会伸手到薄纱被里,掐一下她的屁股,几次三番的将睡着的她折腾醒,气的她不耐烦的骂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折腾,您不困,臣妾还困呢。” “好好好,不折腾了,咱们睡觉。”司马睿好脾气的揉揉她脑袋,到底是安静下来。 * 第二日一大早,俞馥仪正梳妆打扮呢,赵有福的徒弟宋小喜便抱着个鎏金螺钿的红酸枝木盒子进来,行了个跪地叩拜的大礼后,满脸喜气的说道:“今个娘娘芳辰,奴才祝娘娘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永远貌美如花。” 这话说的有些四不像,但句句说到了点子上,后宫里的女人,哪个不希望永远貌美如花?俞馥仪抬了抬手,朗声道:“赏。” 小满递了个荷包给宋小喜,宋小喜接过来,再次对着俞馥仪打了个千儿,这才将手里的红酸枝木盒子打开,托到俞馥仪跟前,说道:“这是皇上给娘娘准备的寿礼。” 见俞馥仪只瞥了一眼便转开了目光,宋小喜以为她不满意,忙解释道:“羊脂白玉虽不稀罕,难得的是成套的头面,且是大理国的手艺,去年大理国段世子亲自贡上来的,皇上稀罕的不行,一直搁置在私库里没发送人,今个娘娘芳辰,这才舍得拿出来。” 不得不承认司马睿挺会讨人欢心的,若送的是什么金银点翠宝石的,俞馥仪也未必看在眼里,毕竟她的长相衬不起奢华的首饰,上面又有内造的标记,拿去当铺也无人敢收,不过放着招灰罢了,而玉-器则不同了,正好能派的上用场。” “难为皇上费心了。”俞馥仪点点头,斜了小满一眼,吩咐道:“今个儿就戴这套吧。” 小满手脚麻利的更换完毕,见首饰都上头后,盒底还放着对白玉绞丝纹手镯,便都将其带到了俞馥仪的左腕上,中间夹了个藤圈,以防两镯相碰。 头上收拾妥当,小满取来绣花鞋,宋小喜见状,忙告辞道:“娘娘这里忙着,就不多打扰了,奴才告退。” “去吧。”俞馥仪应了声,才探出只脚来,便见常美人走进来,嘴里吆喝道:“哎哟哟,快别穿那个,嫔妾这里另作了一双,从头到脚都是新的,才有好兆头呢。” 说着秋纹手里接过包袱,打开取出一双喜鹊登枝的绣花鞋来,蹲下-身,亲自替俞馥仪穿上,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才笑道:“娘娘脚生的细长,倒把臣妾做的鞋子衬的更好看了几分。” “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可劲夸我,这还没等吃寿酒呢,我就先醉了。”俞馥仪无奈的笑笑,随即发自肺腑的说道:“又偏了你的好东西,真是多谢了。” “嫔妾拿不出什么好的寿礼来,也只能给娘娘做双鞋了。”常美人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目光扫到了俞馥仪头上的羊脂玉头面,夸赞道:“娘娘这套头面嫔妾不曾见过,想是皇上或者太后送的寿礼吧?可真好看,配上娘娘这身衣裳,愈发显得肤白脸嫩仪态若仙。” “皇上才刚打发宋小喜送来的,说是什么大理国的贡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