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眉生将头搁在他肩上,她对栾先生说,“你知道我的理想是什么吗?” 栾亦然扬眉,怎么都觉得这样的话题真不像是从顾眉生的口中说出来的。但为了不扫她的兴致,栾先生还是很配合地问道,“是什么?” 顾眉生调皮地挑了挑柳眉,一只食指勾起了他的下巴,说,“一,赚很多很多的钱。就像小说里说的那样:八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二、嫁个很帅很帅的男人,一辈子就睡他一个。” 啧。啧。啧。啧。啧。 栾亦然叹为观止地望着身边的女孩,他扶着额,“顾眉生,听过这世上有个词语吗?” 顾眉生眨眨眼,看着他。 “藏拙。” “把你骨子里的土匪性子藏一藏,行不行?” 顾眉生没好气,说,“一看你就是喝美国墨水长大的,《智取威虎山》,看过没?” 栾亦然表示他还真是没看过。 顾眉生对他说,“土匪怎么了?我就爱当个劫财又劫色的女土匪。” 栾亦然笑着直摇头。他想:他们这究竟是什么样的一对神组合? 他是痞子。 她是土匪。 ☆、她说:这场雪下得太粘缠 11月,荣城除了迎来了一场过早的大雪,还同样迎来了一场深重的经济危机。 这一天夜里,栾亦然刚刚将顾眉生送回秋波弄,就接到了顾子墨的电话:“你有时间的话,就来一趟待曼吧。” 一个小时后,顾子墨等来的却并不是栾亦然,而是他的助手殷实。 顾子墨看到殷实,当场便收敛了眉,“栾亦然呢?” 殷实面色肃然,“老板忙得很,你有事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顾子墨沉默了一会儿,道,“白沫先在两个小时内买进了40%的待曼控股的股份。” 殷实走到电脑旁,看过所有的数据,然后说,“待曼完了。” 当天晚上,顾子墨都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福佑公寓的。他打开门,却发现顾礼墨正抱着女人在他的客厅里厮混。 顾子墨打开了所有的灯,双手抱胸,极其平静地望着顾礼墨和那个匆忙间忙着穿衣服的女人。 顾礼墨穿好裤子,心情欠佳地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问站在门口的顾子墨,“你哭丧着一张脸,什么意思?” 女人离开后,顾子墨随手拿起饭桌上的一个玻璃花瓶就砸向了顾礼墨的脸。 顾礼墨措手不及,捂着痛到不行的额头,低吼道,“顾子墨,你疯了?!” 顾子墨揪着他的衣服,“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形势?我们兄弟俩已经玩完了!” 顾礼墨用力推开他,恼道,“顾子墨,你有神经病吧?!”他说完,捂着已经开始流血的右眼,拿起外套和车钥匙便出了门。 顾礼墨坐上车的时候,口中还在低咒着顾子墨的莫名其妙。他开着车去了常去的酒吧,看过新闻才知道待曼控股出了事。 顾礼墨在酒吧一直待到破晓时分,他回到福佑公寓却看到顾子墨坐在沙发上异常沉默地喝着酒。 顾礼墨走过去站在他面前,“我们一起回一趟秋波弄。爸爸再狠,总不至于将我们兄弟俩赶尽杀绝。” 顾子墨抬头看向他,说,“你懂什么。” 事实上,秋波弄里,自从张小曼离开之后,气氛一直显得有些奇妙。 家里的三个主人:顾云礼,顾鸿华,顾眉生,常常是见面的时间少,各过个的时间多。 顾眉生听吴妈说:“先生最近回来都住在水上居里,屋里的灯一个晚上都不关。他还让人不许熄灭水上居外,走廊前的灯。” 顾眉生心中默默地算着时间:现在已经是11月中下旬的光景了,离荣城的股市大崩盘还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她在悄无声息地抛售着自己手中所有的活期股票和证券,白沫先却在大张旗鼓地打着待曼的主意。 顾眉生很清楚,就冲着这个公司的名称,顾鸿华也不会任由白沫先在这其中得了半点好处。 顾钰墨对她说,“顾眉生呀顾眉生,你实在是狠啊。连自己的亲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