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搁呢。” 两个女人一字一句,都夹着枪带着棒,往对方的心上戳。尤其是何美琪,言辞毒辣,简直在狠狠地扇打着张小曼的脸面。 也亏了张小曼嫁进顾家多年,早习惯了隐忍。脸上依旧浅笑端庄,像个无事人一般,道,“我想起一件趣事。昨天回我父母家时,听我爸说,最近政府似乎在严查进口医疗设备和药物,没有国家批文的,一经查处,即刻勒令结业。” 她说着,看向何美琪,笑着道,“你可要小心啊。” 何美琪心中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张局长是铁路行业的权威,现在难道升官了?还管起医疗系统来了?” 张小曼只微笑喝着茶,已经不再回她。言辞带刺含讽,她的美容医院绝对有问题。 张小曼什么都能忍,但他们敢伤顾眉生,她便一丝半点都无法再忍。 何美琪走后,吴妈端着点心走进来,对张小曼道,“您方才那番话,岂不是令那女人有时间动手脚?” 张小曼将银盘子里的起司酥油卷一一挑出来放在小碟子里,“我就是要给她时间动手脚。要不然,我怎么有机会在她的画廊里动手脚呢?” 吴妈这才恍悟,“原来您是这样的打算……” 张小曼不答,只吩咐吴妈道,“把这盘酥油卷给眉生送去,她爱吃。” ☆、锄草需有好铲 顾眉生从顾云礼的书房出来,去花圃里挑了两盆风铃草。 顾云礼和顾鸿华都是风雅之人,家里从不缺花草绿树。风铃草是春天里极迷人的一种花类,花型似低垂的铃铛,粉色的,白色的,紫色的。摆在木门深墙的廊间,会很养眼。 此时正值午饭前,是工人们最忙碌的时候。庭院后方四周寂静一片,只有几只鸟栖在树枝上婉转啼鸣。 顾眉生将手中的两盆风铃草放在廊外的墙角一隅。风轻拂,花轻摇,的确煞是好看。 她坐在走廊的藤椅上坐着赏了一阵春景,推门走进自己的卧室,竟然看到王卉和衣侧躺在自己的床上,看起来睡得挺香甜。 顾眉生也不恼,唇轻扬,心想:这是个挺会享乐的人。女儿病重住院,她倒挺自在惬意。 顾眉生去了书房,翻开桌案上新送达的《经济生活周刊》,封页第一张,洋洋洒洒数千字,写得都是顾子墨。 “汽车工业第一人;荣城金牌经理人;样貌与能力具备的名门富少;不承父荫不靠祖业,顾子墨谱写了荣城商界奇才新概念……” 顾眉生将杂志放至一旁,顾子墨这是在为自己进入鸿云集团未雨绸缪了。 窗外,吴妈的身影一闪而过。顾眉生起身走出去。 吴妈进门看到睡在床上的王卉,眉头紧蹙正要上前呵斥,却被顾眉生拉着出了房间。 “让她睡吧。” 吴妈皱着眉,轻叹口气,将手里的茶果端出来,“眉生,存好心是对的,但也不能乱了规矩。” 顾眉生从水晶碗里捻了颗车厘子吃,眸色沉邃,“王姨是个可怜人。” 吴妈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王卉在屋子里听到说话声才惊醒。她有些胆颤地从里头走出来,一边用五指理着头发,一边不好意思地冲着顾眉生道,“大小姐,真是对不起。早晨起得太早,所以就……” 吴妈冷冷看她一眼,哼了声,道,“这一屋子的工人,谁不是早起的,就你特别身娇肉贵不成?” 这时有工人来找吴妈,她匆匆离开后,顾眉生才温和对王卉道,“王姨,坐。” 王卉连忙摆手,“这怎么可以?” “坐吧,其他人都忙去了,只要我不说,不会有人为难你。” 王卉细细端详了顾眉生一番,见她不像是在奚落自己,这才应了声坐下来。心想:这顾眉生到底是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