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中医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三言两语道不尽其中奥妙,这些就需要你自己去钻研了。” 被搪塞的次数多了,小包子也不再指望从苏青荷那儿得到答案,反而更加努力地去学字,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能从书中找到答案。 看着小包子还没书案高,踩着小凳子端着小手认真写字的模样,苏青荷心中暗自下了决定,待斗石大会后,便送小包子去上学堂。年底的时候,小包子就六岁了,正好是进学堂的年纪。 知道了小包子喜吃甜食的属性,基本每两日,苏青荷便会上街给他带蒸酥酪、桂花糖等小糕点,倒没再买冰碗,古代的冰皆是用的河里的天然冰,不怎干净,偶尔吃一次就好,吃多了要拉肚子的。 小包子近日来长了不少的肉,与大半月前那副面黄肌瘦的样子已大相径庭,白嫩的脸蛋在阳光下有淡淡健康的红晕,再也不是被风一吹就倒的小纸片了。 苏青荷自觉自己也胖了不少,她做得又不是体力活,只需要上手摸摸,仔细瞧瞧,画两副画便好,每天吃得好睡得好,闲的时候教小包子认认字,和徐婶唠唠家常,像是提前过上了老年妇女的生活,不长肉就怪了。 尤其是每当她看见胸前养出来的那二两肉时,心情就变得格外的好。虽然飞机场还是飞机场,但至少从一马平川的飞机场升级成了带点坡度的飞机场不是? 苏青荷表示,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未来还是有希望的。要知道,她现在还是个不到十五岁的萝莉,这是她唯一可以安慰振奋自己的理由。 正教小包子写字写得起劲,徐景福掀起门帘,朗声道:“苏姑娘,掌柜让你过去一趟,说是韩家少爷来了,点名要见你。” 原来是那位翡翠花插的主顾,苏青荷应了声,搁下笔,让小包子自己先练习。方抬脚跨出门,只见一位白衣公子摇着折扇,像是在逛自己院子一般惬意,直直从前厅穿过走到院中央,与她打了一个照面。 白衣男子身穿一袭锦缎对襟长衫,腰间束着一条象牙兽面束带,下缀着上好的阳绿金蝉玉佩,墨发被一支墨绿翡翠钗子挽起,眉眼清俊,眉梢和嘴角都微微上挑,勾勒出风流不羁的气质。 土豪,大土豪。——这是苏青荷对他的第一印象。 “嗬,你就是新来的相玉师?怎么年纪这般小,还是位姑娘。”白衣公子很是意外,把苏青荷上下打量了个遍,嘴里啧啧不停。 苏青荷闻言不着痕迹的挑了挑眉,你知道啥是新坛装陈酒么? 那少爷看起来不过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要知道她车祸穿越时已是二十八岁的大龄女青年了,喊他一声弟弟都不为过。 苏青荷面上不显,笑容无害:“韩公子可有事?” 面前的男人正是城东韩家的二公子,韩修白。韩家实是做酒楼生意,是兖州城的大世族,世代经商,富得流油。 早些年,韩家给长子捐了监生,那韩家大少也争气,从监生一路做到四品京官,如今韩家算得上是兖州城首屈一指的新贵。在兄长的光环下,二少爷韩修白就显得逊色许多,外人对其的评价惊人的相似:一个安逸的二世祖。 “我可是专门来道谢的,你相的那件翡翠花插,可让我在美人面前大大地得了脸面,你想要什么奖赏尽管说来。” 韩修白霸气地抖开扇面,浑身散发着我是肥羊快来宰的气息。 苏青荷有些好笑,这大少爷亲自来一趟,定不是专门来犒赏的,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公子有话直说罢,可是来相玉?”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韩修白完全没有不自然,从怀中摸出一块比拳头略小些的翡翠石料,递过去,“劳烦姑娘帮我相相这块玉,做成什么物什好?” 苏青荷接过来定睛一瞧,啧,上好的黄翡,玻璃种的质地,颜色并非常见的褐黄色,而是耀眼的明黄色。解出来的原料天生地圆润,用手刚好盈盈一握,这形状决定了其很难做成其他饰品,好似只有玉佩和簪头这两个选择了。 苏青荷抬眼问:“是送给姑娘家的?”m.WEdALiAn.cOM